柳恬恬咬咬牙,跪地恳求道:“陛下,民妇想求个恩典。民妇的父亲年老体衰,民妇想带他回家。
至于万亩良田,民妇能力有限,种不出来,不如分给需要的人吧!”
皇帝见金银玉器打动不了柳恬恬,开门见山地道:“不是我不想放了你父亲。你父亲为冷月国镇守南疆,三十余载。
又和南寇贼人达成了协议,百年内无战事。你父亲他功不可没,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是我们冷月国的有功之臣。”
“可是,陛下怕父亲功高震主,行不轨之事,对吗?”
柳恬恬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望着皇帝。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戳破你们肮脏的心思,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皇帝极力否认道:“朕,朕没有。朕相信大将军,他忠心爱国,不会造反。
只是朝堂上,朝堂上,朕。”
柳恬恬冷笑一声,皇帝居然和太子一样,是一个拧巴的人。
想以绝后患,又想要面子。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柳恬恬咄咄逼人地道:“陛下,既然你相信父亲。那你为何要听信他人的谗言?其实你也害怕,对吗?”
“朕,朕……谁说朕害怕了?你个小小农妇,胆大包天。”皇帝双目圆瞪的说道。
柳恬恬悠悠的叹了口气,不冷不淡的道:“其实,父亲这次回来是辞官的。辞呈早已写好,要不是陛下召我进京。
父亲此刻已经告老还乡,成一介布衣,手中再无权力。”
皇帝沉声道:“宋家还有其他人,照样是威胁。”
柳恬恬无奈地道:“我大哥,腿断了一条,这辈子也无法胜任将军的职位,而且,他娶了一个毫无根基的农女。
我小哥,天生体弱肺气不足,有咳喘之症,就连神医也医不好,活不了几年。
至于我,除了会做零嘴,别的啥也干不了,就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如何能成为威胁?
陛下,如果您想赶尽杀绝,我们无话可说。这是您的权利。
只是,您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吗?”
皇帝沉默不语,柳恬恬说的是事实。
就是因为没有借口,没有理由,却迟迟未动手。
怕激起民怨,民愤。
柳恬恬继续加码道:“陛下,我这些年生意做的不错,手里攒了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