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董卓派人和渠帅商讨,联合一处攻打雒阳,我这心里一直不安。”

前往河东的路上,杨奉心思忡忡。

骑在一匹瘦弱的战马上,身后跟着一支拿着简易兵器,身穿农民服饰,粗布麻衣的队伍。

身无皮甲,头戴黄色头巾,徒步而行。

他们将手里的兵器,统一扛在肩上。

被唤作公明的人,手提着一把木柄长斧,双眼炯炯有神,如含雷电。

坐在马背上,与杨奉落后一个马头的身位。

“董卓打不下雒阳,渠帅应该不会同意,将军你就放宽心吧。”

徐晃劝慰道:“等我们到了河东,收了粮草,再带一些愿意跟着咱们回去的兄弟,就在山上看着他们打就行。”

“希望吧!”杨奉静静听着,不走心地搭话。

他听说,董卓承诺给白波军提供大量粮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渠帅会答应,他和身后的弟兄们,也很难拒绝。

桓灵无道,百姓无食,这才起义。

还不是为了口吃的。

“将军,将军。”一个面黄肌瘦的士兵,跑了过来,焦急地喊道。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嘴巴一张一合,等了半天,后面的话,硬是没有说出来。

“别着急,慢慢说。”徐晃摘下挂在马背上的水袋,扔了过去。

士兵接过水袋,拔掉木塞,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猛灌几口。

用脏兮兮袖子擦了擦挂在嘴角的水珠。

把水袋还了回去。

徐晃也不嫌弃,重新把水袋挂在马背上。

士兵缓了口气,激动道:“河东,河东被屠了。”

“怎么回事?”

坐在马上的杨奉脚下一空,身子倾斜,顺势跳了一下。

快步走到士兵面前,双手抓住他,“把话说清楚。”

“河东郡沿途村庄被全部烧毁,郡城大开,城里面全是尸体,我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赶紧回来报信了。”

士兵说完,停了一会儿,又道:“王太守,还有郡尉,被割了头,挂在城门上。”

白波军的主干是河东人,他们靠河东百姓养着,山上断粮就到河东郡借粮。

双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常常借粮,一来二去,他们也就认识了太守和郡尉。

“将军,河东遭此变故,我们该去看看,将他们安葬。”

得到徐晃的提醒,杨奉也从震惊中回过神,跃上马背,“弟兄们,加快速度,前往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