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暖的回答，彻底惹恼了方纤月。

“郁暖暖，你这是要跟我，跟整个顾家，彻底撕破脸是吗？”

方纤月眼里满布血丝，面目狰狞，浑然不似一个金玉堆砌出来的贵妇人。

郁暖暖往陆瑾的身边靠了靠，躲开方纤月的视线，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明是你们顾家看不上我，找回了亲生女儿就要把我扫地出门，现在说得怎么好像全都成了我的错。”

她和方纤月早就撕破脸了，才不在乎这一点。

她现在只想让方纤月出丑。

方纤月越难堪，她就越开心。

方纤月闻言，抄起手边的酒杯砸在郁暖暖脚边。

玻璃碴溅到郁暖暖的小腿上，划出几道血痕。

伴随着郁暖暖的失声尖叫。

方纤月怒不可遏道：“郁暖暖，跟我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今天，我真的被警察带走，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吗？！”

郁暖暖害怕地缩在陆瑾身后，满脸的无辜，说的话却很硬气。

“方阿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你拿了我东西，不但不知错，不向我道歉，竟然还想着威胁我，让我帮你澄清。

“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你又把两位警察置于何地？”

郁暖暖说完，复又低下头抹眼泪。

余光却挑衅似的瞄了方纤月一眼。

方纤月手上是有她的把柄。

知道她和邵应沉发生过关系。

知道她引诱李行简抛弃顾敏敏。

但那又如何？

如果她没有捏住方纤月的错处，方纤月自然可以凭借那些东西将她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方纤月偷拿了她的东西。

是个不知廉耻的小偷。

那些事，无论是真是假，只要从方纤月口中说出来，就会变味。

都会被认定为方纤月因为不想担负小偷的臭名，而用顾家的权势威胁恐吓她。

她将彻底洗清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弱者。

也是不畏强权的强者。

但凡方纤月还有点脑子，就只会私底下找她谈条件。

否则方纤月背负的，将不止小偷这一个恶名。

方纤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咬着牙瞪着藏在陆瑾身后的郁暖暖，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把精美昂贵的礼服戳破。

要她向郁暖暖低头，要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警察带走。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急怒之下，方纤月丧失了理智。

她冲过去，一把揪住郁暖暖的头发，尖利的指甲狠狠挠在郁暖暖脸上。

“你这个贱人，你算哪根葱，也敢污蔑我、威胁我，还敢跟我讲大道理教训我！

“你不就是仗着这张脸勾引男人，装可怜博同情吗？

“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看还有哪个男人看得上你，肯为你出头！”

郁暖暖痛呼尖叫，边挣扎变反击。

“你个疯婆子，赶紧放开我！放开我！

“救命啊，快点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