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夜晚正式降临。
巷子口的路灯传来细微的电流“丝丝”声,随后啪地亮起。
林砚冰终于缓过来了点,一手扶腰,一手撑着垃圾桶缓缓直起点身子,艰难地扶着墙壁往外走。
她微微佝偻着上半身,行动缓慢,感觉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这一片不是居民区,四下无人,只能听见外面大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声。
与巷子里的静谧相比,恍然两个世界。
无人注意到这场闹剧,鸡飞狗跳之后,独留林砚冰一人咽下无尽的愤慨与酸涩。
回到家,她从书桌底下拿出几片膏药,熟练地给自己贴上。
后腰还在疼,说不出来是旧伤复发还是添了新伤。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腰疼了,这下直接轰轰烈烈卷土重来,痛感既陌生又熟悉。
林砚冰找了个稍微舒坦点的姿势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和远在A省的周引聊天。
竞赛小组已全员入住当地酒店安顿好了,预赛明天正式开始,他们今天在场馆附近熟悉了下环境,顺带着像外出旅游一样到处逛逛,感受临川以外的风土人情。
周引说A省虽然和临川相邻,但不一样的东西还是挺多的,食物口味偏重,他们一帮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临川人,吃得清淡,中午没留意随便进了家餐馆,被一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炒肉辣得狂喝水。
回到酒店,几个肠胃不好的跑了好几趟厕所,纷纷嚷着失策了,幸好不是在比赛当天窜稀,这次就当试毒了。
晚饭哥几个学聪明了,做足了功课,挑的餐馆很合胃口。
周引说那家的红烧肉很好吃,是在临川从没尝过的口味,有空一定要带她来尝一尝。
林砚冰和他聊着天,感觉不愉快的情绪好了大半,傻呵呵地咧着张笑脸。
周引这边分享完一天的事情,问林砚冰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讲给他听听。
林砚冰顿时笑不下去了,嘴角一点点平了下来。
她回想和庄安琪许蓉蓉的那点恩怨破事儿,感觉腰更疼了。
她有意隐去这些烦心的人和事,觉得没必要徒增烦恼,破坏心情。
于是很违心地发出两句:【每天都那样儿,没什么新鲜的,无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