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呢?考研如何?”
“还可以吧,正在等成绩。”
“哦。”我感觉余文翰今天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便问:“你今天不会只是想跟我客套客套,拉拉家常吧?”
“呃……”余文翰似乎有些犹豫,说:“刚才辅导员让我通知你,大二的公共课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当年考试时你没有参加,大三时老师也没有安排补考,这学期因为要拿够学分才能毕业,所以需要补考。”
“哦,这个我知道,当时我是去校外参加演出,辅导员帮我跟马哲的孙老师请的假,不算挂科,让我后面补考就行。”
“是的,补考就在这学期,是和历届挂了这门课的同学们一起。”余文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停了好半天才说:“不过……孙老师说,凡是要参加补考的同学,必须一课不落地听他讲完16课时,才有资格参加补考。”
“啊?”我有些惊讶,原以为只要考一场试就能拿到学分,哪里想到还要去上课!
听出了我的惊讶,余文翰说:“你别着急,马哲的孙老师其实也就是针对那些挂了科的学生,想让他们认认真真地再学一遍‘马哲原理’。你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只要每周两次上课时的点名你能按时到就行。”
“好吧。”我无奈地回答着:“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明天晚上。具体来说是每周一和周三晚上7点,在政法学院的阶梯教室。”余文翰说道。
“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看着还在玩闹的舍友们,我的心情有些低落:原以为大四的最后一学期,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按时按点地上课了,哪知还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唉……
阿杜看出了我的异样,关心道:“你没事吧?”
李楠和莎莎也寻声看了过来。
当她们得知我还要再上16课时的“马哲原理”时,本以为她们会同情我,谁曾想,李楠带头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样子,你还要和学弟学妹们再苦熬两个月呀!”
第二天,我在宿舍里翻了一整天,才找到了那本被我压在箱底的马哲书。我整理了一下,就在舍友们幸灾乐祸地讥笑中前往了政法学院的阶梯教室。
离晚上七点还有15分钟,我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
陆陆续续,教室里竟然坐满了人。我不禁感叹:原来“马哲原理”真的不好学啊,挂科的师弟师妹们居然这么多!
正在我暗自发愁接下来该怎么去完成补考时,有人站在我的身边,问道:“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我抬头,看见一个眼神干净,有着些许艺术气息的男生。
他急忙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闫溯,是音乐学院大三的学生。”说着,他挠了挠头,扭头看了看前面。前方不远处,有两个男生正在看着他,仿佛……是在给他鼓励。
我的心里已经了然,这位小学弟怕是认出了我——这个昔日辉煌的飞翔乐队主唱。
唉!这么丢人的补课班,我还是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为好。于是,我缓缓起身,让出了旁边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