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到了在站在城墙上的红色身影,胡岜的心安了一下。
策马奔腾,溅起雪花四散,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影,渐渐消失。
“不过就这样放他回去,你不心疼?”皇帝侧过身子来问苏钰。
他们心知肚明,他回的不是什么温馨的家,而是龙潭虎穴,甚至……还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有什么可心疼的,若是把他拘禁在这里,才是真正折了他的双翼,咳……咳咳…”苏钰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嘴,咳嗽的实在是有些剧烈。
皇上眉头紧皱,觉得苏钰的最近的身子骨实在是越来越弱了,眼前的人脸上的血色接近透明,实在是有些吓人。
他有些担忧的上前拍拍他:“你最近是怎么了,回头我让宫里的太医给你看看,将身子好好休养休养。”
苏钰摆摆手示意他没事,平静的将手帕收进怀里,视线一瞥,手帕上赫然留着一抹红。
“你倒是还能关注这些,户部尚书没跟你哭国库亏空?”
“哭啊,基本日日都得在我耳朵边念叨几句,真的不知道这么大一个窟窿是怎么耗出来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说到这个他倒起了苦水,“你不知道,每当提到改革又装聋作哑了起来…”
“…就连那税收减免几成都还在三番两次的和我扯,好不容易颁下去了,那些官官相扣,又扣几层…算了算了,你什么时候进朝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最后念念叨叨化为了一声叹息,反正先帝已逝,苏钰也不必再遵守他立下的条条框框。
“随你高兴就好,最近国师可有和你说什么?”
“国师?登基前曾经主动求见过我一次,对我说了很多,除了给你说好话之外还说了不少可塑之才,最后让我……下葬的时候尽可能的多带些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