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所有人不相信,连她的家人也怀疑,她还是要告诉孟泉,她喜欢他,想和他过一辈子,愿意和他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不是备胎,不是被逼选择,是心甘情愿。
等杨媛再听到段主任的消息,已经穿上棉衣,烤火炉了。
党大姐说的唾沫星子横飞,“真是良心都叫耗子啃了,人模狗样当个主任,弄半天,老城那个赵寡妇姘头竟然是段建。咦~”
“段建?就那个照相馆路上供销社主任?”杨媛手指一捏,剥出花生仁。杨兰上班的供销社那条路,有全市唯一一家照相馆,所以大家都这么称呼。
“不差,就他。整天戴个眼镜,还是干部呢,呸。原来十来年前就和赵寡妇勾搭了,赵寡妇那个偷生的儿,可比段建闺女还大,天爷呀。”党大姐连连撇嘴,脸上表情比看见人当街脱裤子还恶心。
“这回不知道谁看不下去举报了,赵寡妇准备给孩子娶媳妇,找段建要钱,两人说着说着吵起来,被她那婆子听见,气的碗都打碎了。哼,那狗男女见事情露馅,两人捂住枕头,把老婆子捂死了。看多丧良心。”
杨媛给力的回应一个恶寒的表情,接着问,“最后怎么处理的啊,照相馆供销社不就是我姐那个供销社,怎么没听她提过。”
“估计你姐不想污了你耳朵。”党大姐把炉子上的红薯翻个面,“还能怎么处理,批斗呗。当天带红袖章的把人从家拖出来,就一路嚷嚷,老城那块都知道,段建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叫小红兵打的不轻。也是活该。”
“听说不光警察和小红兵去了,工商局也去人了呢。我还是听我家那口子说的,说有人举报他当主任是恶意竞争,不但私底下克扣供销社采购费,还跟好几个供销社百货大楼的熟人,欺负女同志,这几天举报信把举报箱都塞满了,呸,一帮狗杂种,真不是东西。”
“这样的社会败类就该抓。”杨媛义愤填膺,“胆大包天,杀人,还欺负女同志,都占全了,毙了他。”
这人渣,还不知道私底下逼迫了多少不敢声张的女同志,让杨媛说,一枪毙了还便宜他了。
“那肯定的。等判决下来,执行就快了。”
党大姐和杨媛七嘴八舌,聊着段建这幢全市大案,说着说着最后又说到结婚上。
“媛媛,上回卫俊良结婚,听说她对象那身是你收拾的?”党大姐突然来了兴趣。
卫俊良和周瑶瑶结婚已经过去一星期了,想起新娘子出门一身装扮,女人们还是禁不住羡慕。
本来说好,周瑶瑶借杨媛直筒裤穿,可后来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陡然下降,里边一加衣服,提上裤子就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