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媛睡的迷迷糊糊,醒了,天还没亮,她揉揉眼睛晃了晃闹钟,指针还没指到五。
她拿过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外套披上,准备出去上厕所。七十年代真真哪都不方便,外边又黑又有风,还不得不出去上茅房。
啥?尿桶?不可能,屋里放那玩意儿,她晚上还怎么睡。除非数九寒冬,外边下大雪,否则,她宁愿晚上出去麻烦。
一开门,外边蹲着个黑影,她的瞌睡顿时跑了,“干什么的?”边说啪嗒拉开了院子里的灯泡。
“怎么了媛媛?”是东屋杨爸的迷糊的问话,显然被她吵醒了。
黑影站起来,转过身,“是我。”
杨文平?
“没事,爸,起夜呢。”他扬声回了东屋一句,杨爸才放心睡。
“哥?你不睡觉蹲这干嘛?”杨媛缓过神,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走过来。
杨文平继续手上的动作,杨媛定睛一看,衣服?蹲大木盆前搓衣服?
“大晚上你洗什么衣服啊?”
“现在已经早上了。”杨文平低着头,硬邦邦回一句。
“那也没有哈……”话说一半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干脆先跑去解决三急问题。
杨媛一走,杨文平加快手上动作,黑暗中脸上满是恼怒,想快点洗完。
杨媛有点打哆嗦,回去的时候,他还在洗,劝他再睡会天亮再洗,杨文平也不搭理。这才察觉他好像不太高兴。
不敢再打搅,她麻溜的自己回去了。
“院子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