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不走我,媳妇儿。”
“嗯?你叫我什么?”
萧书婉支起上身靠近,杨文平站在床头下,突然紧张,对上那双笑意潺潺的眼,马上移开,不敢再看。
他双垂在侧的两只手握紧松开,又握住,满是挣扎,“我,我能关灯吗?”
她没说话,仍旧看着她,一片笑意里,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杨文平终于抬步拉灯绳,脱鞋上床,一气呵成!
果真被一语中的,杨老四婚后被拿捏的死死的。
又是一年春节,新媳妇也娶到家了,除了遗憾老大老三没在,杨妈大部分时间还是挺高兴的。
二十八招待亲戚的肉是直接从屠宰场买的半扇猪,最后还剩一块五花,准备再加点包菜粉条包饺子吃。
婚事上买的东西不少,杨妈不打算过年再添东西了,剩些没下锅的菜吃一吃,一点五花肉包饺子,就够过年了。
不过二十九杨妈还是炸了不少丸子,让杨文平夫妻给几个伯伯家并杨兰送点。
这叫“送圆满”,新人去送更是好上加好。
而且昨天几个伯娘都来给杨文平帮忙,昨天剩的酒席菜不多,没给她们分,今天去送点炸货,是谢情也是走礼。
两人推自行车还没出门,杨妈又擦擦手,追出来,“现在不兴随礼随份子,但邻居亲戚听说咱要摆两桌席,东一把韭菜西一根葱,这东西不重,但也是人情。这些不用你们操心,我跟你爸记着就行。”
“但你二姐昨天说,家里办喜事她没插上手,也没给弟媳妇置办东西,给你们五十块钱,你们看哪里有缺有空,让你们自己去挑。”
杨妈从口袋里抽出五张蓝色十块钱,又新又硬挺,一丝折痕卷角都没有。这是杨兰昨天给母亲的。
杨文平结婚,这往后就是过一户人家,别的四邻亲戚的人情往来,现在没分家都算在杨家老两口上,但他们姐弟之间的来往,杨妈往后就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