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平将女儿哄睡后,轻轻放到床上,用湿毛巾为她擦擦小手,找出剪子,在灯光下为女儿剪指甲,边说道,“妈不是说今天要带媛媛见个男同志,怎么样了?”
他回来得晚,刚才进门,东屋已经熄灯了,没见着杨爸杨妈。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萧书婉梳顺头发,上床,“我看妈太心急了,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吧,现在就让媛媛重新找,都还没缓过来呢。”
“爸妈是想让媛媛重新认识个男同志,重新开始。她一个人住,要是再整天想明宇,日子还怎么往后过。”杨文平细心的捏起女儿的小手指,一点一点剪的很是认真。
萧书婉摇摇头,“我看啊,难。有那么优秀的珠玉在前,后来者都免不了跟之前比较,偏偏明宇在媛媛心里,又成了天上明月,这谁还能入得了媛媛眼呢?”
“唉,情路坎坷啊。”
杨文平默默看了媳妇一眼,没说话,过了会才继续问,“你还没说,今天见得男同志哪不行?”
“听妈说,媛媛嫌对方不够细心。好像是…下雪了一起去茶楼要了碗热茶,然后烫住手。”
“全撒手上了?严不严重?去哪上的药?”杨文平站起来。
“手指,就有点红,没起泡。”萧书婉按他坐下,看他大惊小怪,“妈说根本不算个事。”媛媛说过日子粗心不是个小事。
一直到夫妻两人,关灯睡觉,齐齐为杨媛的婚事叹了口气。
而杨媛在家睡觉,夜里醒来觉得肚子饿,忍不到天亮,肚子咕咕直叫,找不到零食吃的,只能认命趿拉上简陋的棉拖鞋,找出干面条,烧水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