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尽头的灰色……

刺耳的尖叫夹杂着撞击声充斥着耳球……

陆景墨捂着耳朵拼命的跑，要逃开这让他痛苦的声音。

满地的狼藉……鲜血……像一把刀子一点一点割着他心头的肉，他像是被困在一个球里，怎么找都没有尽头。

找不到了……陆景墨感觉自己的身体坠入深渊，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

没抓住的……什么都没有了。

季明川从沙发上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死死的盯着陆景墨的脸，甚至忘了通知还在实验室的谢千帆。

可他也只是身体抖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就这样沉默了一分钟。

“你混蛋吧，你”

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字，受不了了，季明川甚至直接上手了。

躬身按在陆景墨的肩上，他是真想用力把这家伙给晃醒。

陆景墨缓缓睁开眼睛。

刚吸一口气还没叹，季明川被吓得生生把这口气堵在了胸腔。

被助理叫出来的谢千帆刚好看见这一幕，略带嫌弃的瞥了眼季明川。

警惕、陌生、冷漠还有微不可察的茫然，陆景墨这种眼神让谢千帆心里咯噔一下。

对视了十秒，谢千帆移开视线。

“把他的各种证件给他看，如果有合照也给他看。”

叮嘱完季明川，谢千帆拨了电话，垂着眼睛往外走。

其实陆景墨这种情况在他意料之中，但也还是不敢大意，立马去和老师交流情况。

等谢千帆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季明川一手举着镜子，一手举着陆景墨的身份证，被子上的手机里是之前季明川偷拍的陆景墨和谢千帆的照片。

陆景墨眼中的迷茫更甚，就像在人海中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都是真的，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谢千帆清冷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心定的力量。

相比于谢千帆，陆景墨的声音的更加低沉：“我为什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