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訚没喝酒,她喜欢肥宅水,郑不言倒是喝了一点,然后在船上吐的昏天暗地。
白訚本来还跟她开玩笑闹脾气,看她这么惨,什么气都没了。
哪怕飞回了国内,郑不言的脚步也在打晃。
“她也没个助理,还能回川省吗?”李媌媌替她担心。
“没事,我跟她一块儿回去,她说要带我去看熊猫。”扶着郑不言的白訚说。
“竟然不带我?”
“你不上课了?”
小主,
李媌媌不出声,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她们跟她们告别。
“将来红了记得介绍工作。”白訚拍拍她的后背说。
正要伤感的李媌媌不由笑了,“一样一样。苟富贵,无相忘。”
“只要微信不拉黑。”
李媌媌又笑了,跟她们再抱了一下才搭节目组的车子离开机场。
白訚和郑不言还得转机,为了照顾晕得不行的郑不言,白訚去了机场贵得要死的超市买了瓶冰水。回来时,她看到远处连接桥有几个精华男大步流星地走着,似乎是在赶飞机。
走在最前面那个的侧脸看着有几分眼熟,白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哪个明星吗?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男人转过头来看向她,白訚的脑袋刺痛了一下,不由垂下眼侧过身去,脑中也记起了对方是谁。
盛恒昊,她的前夫。
孽缘呀!
她在心里感慨,又疑惑为什么自己连他的正脸都看不得,好像对方是什么修行界的大能。
就他?洄缘镜照不出来的他?
可能吗?
“怎么了?”郑不言看到她买水回来后脸色看着不太对。
“头痛。”白訚扯了一个理由,“可能是晕船。”
“你现在才开始晕?”
“这不是为了配合你。”
“大可不必。”郑不言喝下冰水,大大缓了一口气,“你真没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
也是,郑不言没有再问。
两人坐红眼航班到了川省岷水市,在市里找了个宾馆住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坐长途汽车去了郑家镇,再从郑家镇包了辆小车去了大山深处的屹山村。
屹山村因屹山得名,收养郑不言的不出观就在屹山上。
车子拐进坑坑洼洼的村道前,白訚就看到了蜿蜒险峻的屹山,同时也在手机上搜到了屹山的传闻。
据传屹山村的村民以前都是山民,太平年间下山定居,一遇战祸就躲进屹山,而建在屹山上的不出观是山民退守屹山的第一道防线。
如今自然不会再有人放弃现代生活隐居山林,村民甚至嫌山村日子平淡,想要去大都市讨生活。
屹山村的土地也不算肥沃,比起种地养家,年轻人更倾向进城打工。如今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一些老人,连孩子都很少,相应的不出观也就跟着没落了。
为了维持观中生计,不出观的观主郑不闻年轻时也曾外出打工,郑不言就是他外出打工后抱回来的。
村里老人说郑不言是他跟外面的厂妹生的,郑不言却知道她根本不是郑不闻的孩子,郑不闻也没有瞒她。
进村前,郑不言也跟白訚说了自己的身世。
就算她不说,要是在村里遇到其他阿公阿婆,他们也会说。
“你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白訚知道这个世界很讲究亲缘,不像仙灵大陆的修士,有些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师父会看相,说我亲缘浅薄。”郑不言说到这个像是提到其他人的事。
白訚不懂相面,单看面相气质,她只看出郑不言心志坚定又机敏,挺适合修行。
看白訚没有出声,郑不言一笑,“你不安慰我几句吗?”
“安慰什么?你也没为此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