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男男女女们,皆会相约着踏青,写诗对词。
文官心想着也要如此,背着一堆厚厚的包裹在早上便兴冲冲的出了门去,却在还未到午饭的点时,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只因“踏青”这个词,从不适用于北地,
至少不适用于宿城。
宿城的春季,顶多是没了风雪,气候也会有些稍许的回暖,
可青草绿树,是断断都没有的。
在宿城的春季里去踏青,除了吃上一嘴的风沙,其余的皆无收获。
只听说后来,那文官连三个月都没熬过去,马不停蹄的写了无数封的罪己书呈至圣上,甚至还写了家书,恨不得动用了全部的关系打点,方才被调回。
临走之时,马不蹄停的头也不回,好似慢上一刻就要被拖回去一样。
是以,宿城的官,要么是被贬的,要么就是北地本土的兵士,靠着军功一点一点的升上来的。
而宿城军营里的封将军,就是后者。
封将军骁勇善战,自入伍起便上阵杀敌,有勇有谋,立下赫赫军功,亦是靠着战场上的厮杀,才有了今日将军之衔。
大焦等人对这位将军,是极其敬仰的。
这些年将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不说,甚至那些狂妄的游牧一族皆不敢轻易靠近。
可那些敬佩之词里,都带着些许的惋惜。
这些年来明安国都内部他们不知晓如何,可外围皆有些虎视眈眈的邻国骚扰,北地之境,除了宿城之外,其他城池皆被游牧一族骚扰的苦不堪言。
其他城池里,驻守的将军也好,当地的郡守也好,皆是息事宁人的自保态度,只要别抢到自己家里,其他的只当是看不见。
起初宿城的郡守也是如此,在封将军未来驻守之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
后来封将军来了,见郡守如此,直接就把郡守挂在了宿城的城墙之上,看着那些游牧一族来侵犯时的弓箭射伤了郡守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