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奈,他技拙。
他眼眶忽然就红了,隐隐带着哽咽,道:
“也罢,是我没本事教你,你不想做我徒弟,我也管教不了你了……”
他自认为对待玄焱,已经足够宽容了,但却让她更加地肆无忌惮,他没有教导女徒弟的经验,也不知该如何教导,若是男徒弟,他打几顿罚跪几日就好了!可是玄焱……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下不了狠手,可谓慈母多败儿,慈师也一样,这让他感觉力不从心。
南宫跃也曾指出他对她太过纵容,他还不以为然地说他自有自己的方式教导,结果就教导出这么一个动不动就会以下犯上的顽徒来!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玄焱强忍怒火,听他说完,眼见徵弦从一开始的言辞激烈,到最后的“委屈巴巴”,眼眶还红了,一副要被气哭了的样子。
她有些无奈,有没有搞错啊!要赶她走的不是他吗?怎么自己还委屈上了呢?不会是自己一掌打碎了檀木桌,吓着他了吧?
徵弦松开了她,不明白自己心中那种难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赶她走,其实心里也是舍不得的?
他想起南宫跃来要人时,他是反感,是生气;而这次决定赶走玄焱,心里的感觉却是难受,明显的难受,像有一只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