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弦失笑,顾炤则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调笑道:
“你一只没化形的鸟儿穷讲究什么?还会害臊啊?”
“啾啾啾!啾啾啾……”你这只喵呜兽懂个毛!羽毛对于我们鸟儿来说,是和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我不剃!我死也不剃!
白冉的话,像一记软锤一般,击打在徵弦的心上,羽毛,在鸟类眼中,是和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而他的阿焱为了他能少受一些疼痛,亲手将自己的尾羽拔了送给他。
他忽然好想马上回到她身边。
徵弦敛了笑,道:“白冉别胡闹!好好配合治疗!羽毛没了,还会再长出来的。”
白冉还是使劲儿摇头,翅膀将自己的屁股捂得紧紧的。
顾炤见它那副滑稽的模样,甚是好笑,道:
“虽然你已经服下解药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骨雕毒性特殊,伤口必须要敷药,清除毒素;
若是伤口处理不当,伤口就会溃烂并扩散,要是扩散到了你全身,那你全身的毛都要掉光光啦!”
“啾啾啾!啾啾啾啾!”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掉光光!掉毛的仙鹤不如鸡啊!呜呜呜……
白冉耷拉下脑袋,可怜巴巴地走到顾炤面前,视“秃”如归,“剃吧剃吧!”
屁股上的绒毛终究是没保住,白冉躺在病床上装死,剃了绒毛上药后,顾炤又耐心地帮它敷上药,包扎好。
“这药每三天换一次,换三次就能好了。清弦仙师不必担心,问题不大。”顾炤道。
“有劳顾小友了。”
徵弦语罢,寻得一处台阶端坐,召出“音魄”,为“灵苏殿”所有受伤的弟子弹奏“抚灵曲”,以缓解他们的伤情。
掌门慕容曜得知徵弦从天而降,亲自来见他,还耐心地等待他将抚灵曲弹奏完毕了,才上前搭话。
“清弦仙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真是天人之姿、玉质天成啊!你能来玉恒山支援,是我玉恒山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