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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焱眸色越发深邃，这种感觉，倒是和记忆里的感觉不相上下。

女人身形很瘦弱，裸露出来的皮肤，是冷白皮，因为极瘦而显得有些病态，再加上灰色的裙子，给人一种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的错觉。

阴郁的光晕下，她看上去有几分憔悴，她的眼睛里，也带着淡淡的落寞和伤感。

刚才，女人咋一看，似不染铅华，干净纯粹。

再细看，不难看出她经历过岁月的打磨，而变得萧瑟和沉淀。

裴焱的心一下子像被无形的爪子扼住了。

生疼生疼的。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和心心念念的人见面的那种激动、开心，但这种心疼是真实存在的。

看来，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他心中惭愧极了。

但是这一刻，裴焱的心，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终于找到小茸了。

她至少没有因为他死掉，真好。

裴焱用舌尖重重抵了下齿关，这才推开程采玥抱在他胳膊上的手，大步走到女人面前，“小茸，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仿佛怕惊吓到对方似的。

女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慢半拍的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看向裴焱。

本来还想要保持优雅矜持的女人，目光落在裴焱脸上时，幽暗的眸子一下子染亮了。

她拘谨的从秋千椅上站起来，轻轻的，羞涩的说：“抱歉，你是……我不记得你。”

“没关系。”裴焱微微勾起唇角，笑的温良谦和：“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