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说是女儿恨嫁,所以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日子定在五月二十八号,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张夏渊问向安母。
“我们没有条件……”安母拘束的回道。
张夏渊微微蹙起眉头,就是不提条件才难办,万一以后要求孩子跟安希恫姓怎么办?
安母见张夏渊蹙起眉头,心中咯噔一声,这个条件她是该提,还是不该提?
这人也太吓人了,比他们大队长还吓人。
马上她又回过神了,她家是嫁儿子,是让她提彩礼钱吗?
“我们村的人娶媳妇,彩礼最多三十八块,就照这个来。”安母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夏渊诧异的看着安母,不是跟他开玩笑吗?
他堂堂一帮的龙头招婿,彩礼居然只给三十八块,让道上的人怎么看他?
他不要面子的吗?
“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彩礼不多,图个好彩头,按这个标准来。”张夏渊说道。
阿母的手一抖,差点把衣摆给撕碎了,安希满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夏渊,他弟这么值钱。
“亲家,这不行,最多六十八,不能再多了……”阿母摆着双手拒绝道,她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就没听说过这么多的钱。
他敢给,她不敢要,儿子是她生的,自家人明白自家事,她儿子不值这个价。
一个怕失了面子,要求多给,一个感觉自己的儿子不值这个价钱,要求少给。双方你来我往,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因为彩礼太多而争执。
“不必再说,我女儿招婿,这点彩礼我还是拿得出。”张夏渊一锤定音,价格定在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不是安希恫这小子值这个价钱,而是他女儿的面子值这个钱。
安母张了张嘴见张夏渊冷着一张脸,她也不敢再反驳,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月,见对方还是满脸笑容,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主意,既然是小儿子的彩礼,那她就作为嫁妆再给小儿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