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谷内刀剑如霜。血流成河。
山谷背面,摸上来几个不穿戴盔甲的杀手。他们暗自到山谷顶宁王士兵背后。
咔咔几声,弓箭手的脖子悉数被扭断。
宁王站在山头,还持着单筒望远镜朝山谷里陆瑧之俯视。他谁都不怕,就怕陆瑧之一身轻功闪到面前将他杀了。
“听本王之令,”宁王放下单筒望远镜,抬手指向山谷里的陆瑧之,“谁若取得他的项上人头,赏金万两!”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
谷内,陆瑧之扭转缰绳在硝烟弥漫的遍地尸体上,来回兜马,抻开手掌道:“周元总,本王的楠木弓!”
年少时,他曾问过太傅,如何折磨一个敌人。
太傅问:“九贝勒,您觉得是是活着痛苦,还是死了无知无觉痛苦?”
那时,陆瑧之九岁,回:“活着。”
回忆闪过一瞬,陆瑧之接过楠木弓,张弓搭箭!
松手后,箭如黑蛇往宁王杀去!
利箭划破夜色长空,嗖地一声直逼宁王的喉咙。
宁王也不是吃素的,早年习武,能躲利箭,只不过陆瑧之在想什么他不知。
看到箭来,宁王飞身一躲!
这一躲像是一个临界点,触发陆瑧之骨血里对俘虏的变态折磨之意。
一支又一支利箭接连射向宁王!
每一支都仿佛故意射偏。
宁王翻身跳跃,左躲右闪,成了陆瑧之手里的玩物。
陆瑧之更有兴趣了。看了一眼进贡朝廷的枪,没拿,而是抓一把羽毛箭,玩性更大!
众箭齐发之际,宁王为躲箭,摔身滚下山背,撞到一个男人。
抬头一看,是一个与陆瑧之不相上下中年统帅。男人两绺墨发垂在额头两侧,粗黑的眉毛,紧抿的薄唇,在一头高头大马上下令:“来人,把这贼人捉起来!”
两个士兵过来对这中年男人抱拳:“是!大都统!”
宁王的手脚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