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为自己逃走开方便之门?我又不吃人。”
欧阳春顾左右而言他,低下头看着打包袋,问到:“什么好东西没吃够,还打包回来吃。”
陈红偷偷笑了笑,不忍心再为难欧阳春,在这个老实男人的身上,陈红很喜欢看到一种忸怩的样子,像极了她的生身父亲。她的生身父亲在女人面前经常会表现成这样,那时她还小,总以为父亲胆小,缺少胆量。
陈红笑着说到。
“张鹏带我去豫园吃的蟹黄包和生煎,我实在吃不下了,就将生煎打了包,还热着呢,您快尝尝,张鹏说这家的生煎是上海最好吃的。”
欧阳春没再客气,在塑料袋里将保鲜盒打开,拿了一个生煎咬了一口。
“味道好不好?”
陈红笑着问到。
“是好吃一些,你们去哪家买的?”
欧阳春边吃边问。
“豫园那边,先在‘独一处’吃的蟹黄包,又去美食街里的一家老店买的生煎。”
“你们还真知道哪里的好吃,‘独一处’的蟹黄包确实是最好吃的,你说的这家老店,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叫‘生煎王’。”
“对,就叫这个名字。”
“这家店可是有年头了,清朝宣统年就有,最早是一个姓王的外地人开的,确实是这个味道。”
欧阳春一边品味着一边说到。
“您对他家还挺了解的呢。”
“嗯,我小时候经常跟着爸妈去吃,那时门脸还小呢。”
“现在的门脸也不算大,里面就摆了三四十张桌子,很拥挤的。”
欧阳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到:“对了,你说的张鹏是不是南京路上碰到的那个?”
陈红笑了笑,说到:“对呀,还能有几个张鹏?火车上害得你没地方休息的那个。”
陈红故意提起火车上的事,因为她一直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欧阳春是她的领导,她没心没肺地难为了领导。
“你今天一天都是和他在一起呀?”
“不是,我中午在外滩很偶然地遇到了他,他请我吃饭,晚上又领我去的豫园夜市。”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春心里忽然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也微微有些歉疚,他只顾着自己的事,没有陪陈红好好逛逛上海。
但欧阳春很快调整了过来。
“你胆够大的,你又不了解他,就敢和他到处乱跑。”
“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吗?他又不吃人,您担心我啦?”
陈红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我带你出来的,当然要对你的安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