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琪轻轻推开陈函的手,陈函本欲拦着她,却见木槿轻轻的摇头,最后还是作罢。
这种事情,尽管作为旁人再是愤怒,但是却无法为当事人做决定。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可以评头论足,但当身为局中之人,有的是难以言说的无奈,是一针针扎进心里,却看不见的痛。
陈书琪半跪在陈母身边,眼角微红,瞳仁里映着母亲颓然的倒影,泪眼慢慢模糊视线,喉头梗塞,说不出一句话来。
感受到自己女儿的靠近,陈母痴痴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半句话。
一直旁观,仿佛与这一切都无关的陈父深深地看了陈书琪一样,没有欣慰,没有愤怒。
最终,陈堂章还是被带走了,临走前,他歪着脖子斜视木槿,不忘威胁耍狠,“姓木的,你别高兴得太早。”
木槿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温度,不带半分怯意。
陈堂章被带走,可这场闹剧还没有结束。
“书琪,你真的要这样吗?”木槿望着她的眼眸,想从她的眼睛找到答案。
陈书琪轻笑,“嗯。”
陈函蛮不理解,“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根本不需要你来承担。”
陈书琪摇摇头,怆然地说:“其实,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我也呆不久了。”她看了一眼远处,陈母这次事件中受到的打击很大,现下已经有些痴呆的模样。“早在大伯留给我的钱被陈堂章拿走,我便知道,这种结果很快就要到来。”
“如果是因为钱的关系,我可以帮你。”陈函说道。
陈书琪摇头,“不用了,或许我就是没有那个命。”
“别说什么命不命的,人定胜天。”陈函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