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新开不久的客栈,那必然有儒生前来历练,在幕后负责统筹打理,蔺重阳找到对方,劳烦其帮他给师弟带了封信。

他如今倒也不在意,自己的行迹是否会在接下来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在师弟的桌桉上。

要知道,他这次才出来十数年,连以往的零头都不及。

别说普通儒生,就算是太易先天,如今也难以看出他之深浅,自然不需要担心有些事被知晓。

话虽这么说,但蔺重阳毕竟非是常人,“礼”也非是白学的,不像某些人,儒门的“礼”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故而,如今有些事情,便需要提前与门内打声招呼,省得旁生枝节。

就算他知晓,在儒门越发鼎盛的当下,某些人不会做出自砸招牌的事,但……

该防一手,还是得防一手,拿捏别人,总比被别人拿捏,来得让人心情舒畅。

两人关系的确立,对蔺重阳而言,其中最重要的意义,或许便是在那条不知未来的道路之上,不再只有他一人。

“不愧是千年老字号,无瑕,来试试菜色。”

蔺重阳一边给霁无瑕介绍着菜色,一边在心中感慨,师弟因为际遇不同,没有将鬼体分出,属实是一大幸事。

最起码在厨艺上的天赋得以保留,没有变成厨房杀手,被强制“君子远庖厨”。

虽然客栈帮他赚了第一桶金,但他名下的产业究竟赚了多少,他早已经不关心了,师弟看着用就行,反正也用不完。

出项无非就是给儒门做建设,资助后辈出去开辟支脉,以及将一些合适的地方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