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虽然不知道这狐狸的皮毛是如何“长”在她身上的,想必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法。她根本不愿意深想,因为她宁可不知道。
手执鞭子的大汉,怒目圆睁的呵斥着她,下这一个个命令,蹲下,跳起,转圈,翻跟头。和训猴的杂耍无异。那只小狐狸就乖乖照做。动作稍有不到位或慢了半拍儿,就会遭到鞭子的招呼。
林姚见到眼前残忍的一幕,几乎被吓的傻了,懵了。
不单单是因为这明明是个少女的小狐狸,还有这毫无人性的手持鞭子的大汉,最该死的竟然是围观的这些麻木的看客。
难道他们都没有儿女?他们都没有心?他们都不是人?
林姚手握佩剑的手已经忍不住地剧烈颤抖,她方才几乎要拔剑将这周围所有的人全都斩于剑下。可是,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她自己还是个人。
表演很快告一段落,那个赤膊的杂耍者,便厚颜无耻的拿起笸箩来到聚拢的人群之中,欲讨要赏钱。周遭这些麻木不仁的看客一边喝彩,一边将一些铜钱,甚至是碎银子扔进了笸箩里。
这样的表演果然堪称一绝,妖娆美艳,妖媚灵动的小狐狸精。
笸箩摆到了林姚面前时,她却沉吟了好一会儿。冰寒的眼神,好像随时从眼底飞射出两把冰刀插入对方的胸膛。
片刻停顿之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
那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林姚嘴角微微抽动,冷冷道:“这只小狐狸,我买了。”
那个赤膊大汉先是一怔,继而眼睛里放光,死死盯着那张同样发光银票。他打把式卖艺从未见到过这么多的钱。随之眼珠又略略一转,心生歹意,暗自盘算着。
那大汉摇了摇头:“五百两,不卖!老子还指着她赚钱呢。卖给你怎么行,相信用不了多久,五百两就能赚回来,给了你,老子吃什么去!”
林姚两指又夹起一张银票放到了笸箩里。
“再加五百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