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胡思乱想。我和崔妈妈讲了一下我大致思路,我打算不解除她的穴道,想借着冲击穴道积攒的内力,一次行冲通她心肺处的要穴。然后再慢慢的一路一路打通她手足关节处的要穴。
我采取这个方法,并不是因为我内力不够,而是整个过程内力消耗过大。我若想一步到位,这个方法不但可以省力,还可以让我留有余力把控冲击筋脉的过程,以免出现力度过重对她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这样一个讲究又艰难的任务,我从来没有想过假手他人。
崔妈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先生的法子原来是这样的,看来是老婆子想的差了。”
我咦了一声,道:“妈妈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不妨直言。”
崔妈妈道:“以冲击穴道积蓄内力的法子老婆子也想到了,只是顺序和先生有些不同。老婆子是以为先生会先打通夏烟姑娘的手足经脉,然后再冲破穴道,若先生发力过猛,便可以将过量的内力分散到已经疏通的经脉中去,这样风险也小了很多。”
我思索片刻,便觉得这法子比我的思路要安稳得多,不由笑道:“妈妈于医道上自然是比我高明许多,那就按妈妈的法子吧。”
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我开始给夏烟打通手足经脉。只花了半个时辰,我就顺利的打通了夏烟的双臂的经脉,她虽然在昏迷中依旧痛得呻吟出声,但有崔妈妈的银针配合止痛,倒是比上回少受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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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手来,擦了一把汗,身体很疲惫,但心下轻松了不少,便默默的运功调息回复功力。只是这时却听到外面喧闹声起。我皱了皱眉,叫了一声门外的郑初晴,让她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她当即应声而去。
不过片刻,郑初晴便回转,我让她进门来回话。她进门看了扫了一眼,见夏烟衣着单薄清凉,顿时脸颊微红,挪过了眼神,说道:“前院来了几个人,都是昨日来过的。均自称是将军的远亲,说要带走文炼兄弟。杨妈妈和万当家的正在应付,让我们不用担心。”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我想着这些骚扰以后只怕时常都会有,若要完全避开那就只能挪到别人家里去了。我看了崔妈妈一眼,崔妈妈示意不用担心。我对郑初晴道:“既无大事,那便劳烦姑娘继续帮我护法好了。”
郑初晴却没挪步,看着有些古怪,又瞅了一眼夏烟。我有些奇怪,便问她怎么了。她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小声道:“那天晚上……你是在给夏烟姑娘疗伤?”
“啊?哪天?”我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她脸上的那点嫣红,突然想起来她说的应该是我给夏烟第一次疗伤的晚上,她在窗外突然出声,把我吓得够呛的那一晚。我没好气道:“本来就是啊,你才知道啊?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东西……”
我刚一开口便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出阁”一词只怕她听了会不舒服,不过她似乎没啥反应。崔妈妈突然起身道:“老婆子还有点药需要去调制一下,先生还请稍待。”说完也不等我允许就直接出门走了。我顿时愣了,这老婆子也忒精了,这特么的不就是你自己的房间吗?你还要去哪里调制?
郑初晴的脸又红了几分,她又瞅了一眼夏烟,面上依然装作镇定,语气却有些颤抖:“你给我疗伤那天,是不是……也这样?”
我听得直翻白眼,直接上前给了她一个爆栗,喝道:“你就是内功走火,又不是需要疏通经脉,老子还能把你扒光了?再说了那是在别人家的宅子,当着人家江小姐我还能对你怎么样不成!老子又不是那登徒子!”
郑初晴捂着头,怒道:“你本来就是登徒子!就算没这些,你还摸过我……我……”
我想起我第一次在树林里遇到她,她好像还真就说过我是登徒子来着。呃……我还摸过哪里来着,好像给过她屁股一巴掌……我不由的有些心虚,但想着现在眼下还有要事,可不宜再与她胡搅蛮缠,便索性厚着脸皮道:“行行行,姑娘你说是就是。眼下还需要姑娘帮忙到底,再给我护一会儿法。待到此间事毕,你若不服,我让你摸回来便是……”
郑初晴面色如血,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这般脸红。她表情依旧绷得紧紧的,只听得她咬牙切齿的的重重哼了一声,猛地一转身出去了。我在后面喊道:“劳烦姑娘把崔妈妈给我叫回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