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子表情有些痛苦,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却似乎起了一层红疹。玄机子却急了,怒道:“小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我也很纳闷,凤凰功力是不错,但当阳子也不是弱鸡,不至于这就被打成这样了。再说了,这也不像是被打伤了,倒是有点像中了毒……呃?
吕岳松蹲了下来,扯开了当阳子的上衣,然后便转头喝道:“小丫头,你这是下了什么毒?”
我也大感震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凤凰,她却冲着我吐了吐小舌头,然后扬起右手朝我晃了一下,小声道:“是崔妈妈,先前偷偷的给了我一枚银针,让我小心点用……”
我顿时恍然大悟,先前郑初晴进来跟我说话的时候,崔妈妈说是去配一味药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她是不想当灯泡回避一下喝个水上个厕所,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她带什么东西,原来是去找了凤凰……凤凰偷袭当阳子的时候,在他小腹上补了一掌,我瞧着力度不错但毕竟是个孩子,原来乘机还给他扎了一针。我不由大喜,这可是逼迫对方退走又不费力气的好办法。
果然,凤凰笑嘻嘻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药,若是诸位……贵客能答应不再上门捣乱,我就让崔妈妈把解药给你们。”
天门派诸人均是一脸恨恨之色,吕岳松却忽然道:“崔妈妈?是哪一位?能否请出来一见?”
凤凰笑吟吟的,立即朝着崔妈妈房间便叫道:“崔妈妈——”
此时却听到崔妈妈的声音从她房间里传了出来:“小姐小心!”
大家只微微偏头,便见吕岳松猛地冲了过来,如离弦利箭一般,转瞬间剑便已经攻到了我眼前三尺。我心念电转,反手拔出正在一边刚刚反应过来的郑初晴手里的红妆剑,拔剑出鞘声和两剑相交声几乎同时响起,我险之又险的拨开了这一剑,正是天门派的“贯日式”!
这一剑又疾又劲,我头皮发麻,右手也是酸酸麻麻的。郑初晴反应倒也算快,一个侧扑抱住凤凰滚到了一侧。吕岳松却并没有追击我,而是直接伸手去抓我侧后方的文炼,我大吃一惊,急急挥出一剑攻向他和文炼之间,吕岳松拿剑一挡,身子顿时便缓了一拍,我借机插入他两之间的空隙,双剑格在一起,我感到一股浑厚的内力,如排山倒海一般从剑上压了过来。
我猛的一咬牙,搜肠刮肚一般调集了全身之力相抗,但只不过相持了一瞬间,便感觉剑上的压力陡然落空。我暗叫不妙,只见吕岳松一个半转身,双剑还粘在一起,他却趁机腾出一只手,越过我去抓我身后的文炼。这几下变招太快,文炼从发现再逃跑也不过才从我身后跑出几步,眼见就要被抓住。我总算忍着内息激荡,强行调转身体和残余的功力,伸出拳头攻向吕岳松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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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岳松只得缩回抓文炼的手,往我拳头上一拍------又是一下沉闷得让人难受至极内力撞击,我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吕岳松却借力飞速后退,直接冲向了被郑初晴抱着的凤凰!我惊骇欲绝,但一口气一时也来不及也提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吕岳松又提起左掌,拍向了郑初晴的肩头。
郑初晴倒是丝毫不乱,松开了右手直接迎上了吕岳松的手掌,只听得一声脆响,便见郑初晴喷出一口血雾,凤凰仍旧被她另外一只手搂在怀中,一起被击飞了数米,滚到了院子的中央。而天门派其他人却不知道何时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吕岳松“咦”了一声。郑明远大吼着冲向了郑初晴:“姑姑!”
我瞧得睚眦欲裂,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陡然间爆发出一声怒吼,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冒出来的气力,整个人如闪电一般砸向了吕岳松,手下运转如疯,犹如惊涛骇浪吞孤舟,又如雷霆万钧劈茅屋。吕岳松瞬间便被我的剑势淹没,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剑鸣密密麻麻的响成了一长串,剑雨中不停的有鲜血迸出,吕岳松多处受创,却依旧苦撑不退。
我感觉这口怒气逐渐有些不济,咬牙奋起最后一点余力,不再攻人而是攻他手上宝剑。吕岳松衣袖晃动,明显手上有些不稳。我见胜机迸现,当即伸出左掌穿过层层剑幕一往无前,也是一招以掌代剑的“贯日式”!吕岳松再也无暇招架,被我重重的一掌打中了胸口!只见他也是喷出一口血雾,却借着后退之力,撞入了前院的门房,又听得一阵乒乒乓乓,脚步竟快速的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