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神医耸了耸鼻子,又捋了捋胡须,看上去颇有些滑稽:“他的问题当然是和你不同,但结果么,是一样的。”他有些不耐烦的把眼神转向了夏烟,忽然朝她挥了挥手,“看来你是顾忌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说这些了,罢了罢了。”
我不解其意,但却忽然发现夏烟身子一歪,软绵绵的朝我栽了过来。我大吃一惊,连忙把她抱在了怀里——她双眼紧闭,面色平静,就好似睡过去了。我轻拍她的脸颊,急道:“夏烟!夏烟!你怎么了?神医你看这是?”
汤神医又哼了一声,道:“不要担心,一点迷药罢了,让她睡一会儿。好了,现在就你和我了,你可以放心和我说了。”
夏烟就站在我侧后方,他竟然能这般举手投足间迷晕夏烟而我却一无所觉。我心中暗凛,这汤神医原来还有这么一手绝活,怪不得能在江湖上讨生活,架子大也不怕得罪人。只是……他既不给夏烟看诊,又觉得她在一旁妨碍我说话,那为什么要她也一起进来呢?他到底想我说什么?又到底有什么问题要问我?我心中生疑,索性也就直接问道:“汤先生,我还是觉得您先给我这丫头看看吧,我瞧她实在不是太好。”
可能是我的质疑太过明显,汤神医眼睛眯了起来,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笑,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这一句话几乎惊掉了我的下巴:“呵呵,信不过老夫。这个丫头,是武安袁家的吧?”
夏烟的身世,除了我、凤凰和她的旧主崔夫人之外,只怕这世上都无人知晓,这汤神医如何得知?我惊诧的长大了嘴巴,汤神医接下来的话,我是彻底服气了:“你见我没给她诊脉,就以为我不知道她的问题?她的问题我的丫鬟已经回报于我,说这姑娘修习过内家功夫,有被采补之像,但又还是处子之身。那么问题就肯定在她的夫君——你的身上了。
“老夫适才用内力探你经脉,发现你内功深不可测,又还是童男之身。所以嘛,哼哼哼,一切问题就都清楚了。”汤神医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面上还带着一丝不屑的讥笑,“综合以上种种,便只有一个结论:这丫头先前经脉受过重伤,淤积不畅,原本是不可能修习内功的,是你用霸道的功力强行冲开了她的经脉。你这个办法简直是疯了,鲁莽无知到了极点,说是草菅人命也不为过!若不是这丫头命大,早就被你冲得经脉尽断了成为废人或者死人了。”
我听得冷汗直冒,想起当初的干扰和惊险,至今仍心有余悸。而且最终的结果或许并不是夏烟命大,是因为当时还有崔妈妈的协助吧。汤神医续道:“她经脉受了如此重创,身体损耗极为严重,虽说她年轻恢复快,但这样的情况没个一年半载的功夫根本调养不好。她的内功是你所授吧?她这么脆弱的经脉你还传她这么霸道的内功!你真是个疯子!”
汤神医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在骂我了,我惭愧无地讷讷无语。崔妈妈从没和我说过这些,或许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些吧。她其实也跟我说过她用针是行家,用毒也不差,但单论医术和江湖名医比还是有差距的,果真如她所言。这么说来,夏烟练我内功进展甚慢原因就是这个了,同样受过内伤的郑初晴应该也是如此。
汤神医骂完还长出了一口气,颇有畅快之色,拿起桌子上杯子喝了口水,还砸吧了两下嘴巴,接着骂道:“你不但疯狂而且愚蠢!无能!你和她同房却又不破身,她的内力和你同出一源,弱则附强,而她的经脉无力无法留住自身的功力,所以才会造成这种被采补的假象。”
我喃喃道:“原来如此……”等等,可是这跟破不破身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的问道:“她虚弱至此,我若和她……行房,岂不是对她更加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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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神医缓了一口气,捻须道:“阴阳调和,既是天道,也符合医理。女子及笄之后,经历雨露,会愈发的滋润,便是阴阳调和之功效。你既不会主动采补,若和她行房便会自发她润补她的身心。房事只要适度,不过激,不妊娠,那便对她的身体大大的有益处。你为了给她冲通经脉,费了不少功力吧。方法虽然粗暴野蛮,但很显然你应该很看重这个丫头。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好好跟我说说,解决你的问题?”
我虽然觉得他在经脉和行房这两个问题上的说法有点双标,但啪啪啪会促进性激素分泌的科学道理我还是懂的,女人都是“睡”出来的嘛,这么解释倒也说得过去。那么汤神医的办法说白了还是调养身子可以啪啪但不要同睡。可是,他又是怎么判断夏烟是袁家的姑娘呢?
汤神医对我的这个疑问只是冷笑,并不作答:“你这人也忒不痛快,老夫是医而你有疾,老夫问你问题你尚且遮掩至此,那还来看病做什么。你不要担心,老夫嘴紧得很,不会到处乱说的,不会损你在江湖上的威风。”
你嘴紧?那刚才你说黄老爷做什么?我还是没明白他为什么老说我说话遮掩,但是脑子里却模模糊糊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却有些犹豫问不出口。汤神医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大不了老夫把压箱底的药方也给你好了,可以避免女子有孕,你这美貌丫鬟你尽可受用,不用害怕她有孕耽误调养身子。老夫再教你一个熬战之法……”
啥?听到这里,我就算再傻逼也听明白了。要不是还抱着夏烟,我差点就跳了起来:“我是来治失眠和噩梦的,你管我这个做什么!”妈的,这玩意还用的着你教,老子前世看过的动作片,多得就像那遍体的汗毛,就像那满地的砂砾,就像那漫天的繁星……
“失眠?噩梦?这有什么可治的!随便调养调养不就完了!这点破事也来找我!当老夫是什么人了!”汤神医也是先惊愕,随即便怒发冲冠,“老夫刚才看你的脉搏,你分明还是童男之身,阳气充沛,没道理房事不谐。老夫还听说你妻子在外院等候,你有妻有妾,缘何还是童男之身?你好意思说你不是为了这个问题来的?你到底是滑精还是不举?”
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妈的搞了半天,原来神医也不认为我这点事算事,认定了我是为了男性功能障碍才来找他的。我真是欲哭无泪,从前当着外人的面我恨不得证明自己是处男,如今却需要当着医生证明自己绝非“无能”之辈。
汤神医继续冷笑道:“你可别说你练的是童子功,老夫就没听说过什么童子功能练到你这个地步的。等等……”他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疑道:“莫不是你好男风压根就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