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的护卫越过三人,勇悍的迎上死士。
郭青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厮杀,眼中没有一丝波动,青衣无聊的打着哈欠。不过刚张大嘴巴,两边的屋檐处也出现十多位手持弓弩的死士,密集的箭矢暴雨洒出,手持巨盾的力士迅速的围着三人张着巨盾,化为一个铁桶。
没等弓弩的死士再次扣动扳机,他们所在的屋顶瞬间坍塌,伴随着尘土的飞扬,屋内响起了短暂的兵器交戈。
郭青挥了挥手,盾兵有序的收盾退到身后,两场短暂无声的刺杀也已落幕,打开的屋门内走出黑衣蒙面的‘轻絮’单膝跪地。
青衣扭头看着郭青身旁的中年人,眼中有些挑衅:“到今天这是第几起了?‘轻絮’越来越不济事了。”
中年人面无表情的挥着手,‘轻絮’们起身快速的打扫着战场,对于青衣的挑衅中年人懒得理会,但此时郭青的侧头让中年人恭敬道:“‘轻絮’与‘黑沙’这几年此消彼长,在北秦境内的‘轻絮’更是死伤殆尽,但不管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大武境内,虽然‘黑沙’善于隐忍,只不过是比较麻烦一些而已,‘轻絮’还是更高一层的。”
郭青相信中年人所说的话,点着头:“但城中各处要员,要处的监视与保护不可轻懈,还有尽量隐秘些,不要给城中百姓带来更多的恐慌。”
“是”
青衣无聊的等着俩人说完,对着郭青说道:“闲着也是闲着,我带青羽出去兜一圈?”
“举国之战,岂能如此儿戏!前期都是试探。”
“若他们不认为呢?一上来就死战,说不定就猜中你这心理,打算一日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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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能一日破城,那咱们也可以直接跪着让他们砍了,你回去约束好自己的士兵,过不了几日就没有悠闲的日子了。”
经过一夜堆积的寒雪再次被人间的炽热所融化,红白相间之色如世间最美的色彩,让人过目不忘。
小甲持着盾牌,顶着箭雨,头顶呼啸的划过巨石,脚下溅起红色的泥水,青涩的脸上有着与之不符的狂野,十九岁的小甲参军已有三年,从当初瑟瑟发抖的小兵到如今敢冲不畏生死的伍长,这其中的经历过程每一幕都有着难以回忆的伤痛。
每前进一步身边都有相熟的队友倒下,小甲弓着身子将上半身缩在盾牌下,脸上如常的冲锋着,当冲进一半距离时,盾牌上已插满箭矢,小甲这时短暂的停下脚步,隐蔽的挥刀一扫劈断盾牌上的所有箭矢后,继续无声的冲锋着。
当冲到城墙根脚时,地上已铺满厚厚一层的尸体,小甲咬住长刀单手持盾,跟着前人爬上云梯,不过每当爬到一半时,小甲总是被城墙上扔下的石块,金汤或是前人的尸体所砸倒在地,不过凭借着多年的生死而掌握的经验,技巧以及那万分之一却又十分重要的运气,小甲每次都没有受太大的伤,只不过浑身沾满同伴的鲜血。
当正午时分时,小甲终于站上城墙,不顾胸中快要爆掉的心脏,咬着牙持盾挥刀,眼前只有一种妖艳的红色,不过,大武士兵的素质不比北秦的士兵差,小甲坚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被逼到角落,攻上来的北秦士兵逐渐减少,几个突破口被逐渐补上,大势已去,小甲拼着身中几刀翻下城墙,在空中时借助云梯的减缓,小甲没受太大的冲击落地,右臂因拉扯云梯而有些肌肉撕裂,将盾牌遮在头顶找了墙根处一死角蹲坐着大口喘着粗气。
眼前不时有着同伴砸下,倒下,小甲眼神平静,努力舒缓着右臂,蹭着左肩将脸上双眼处的血迹抹去。
李平安侧头听着手下军官的汇报,威严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鸣金收兵,一炷香后换批士兵攻城,周而复始,三天后再彻底休整。攻城器械不分昼夜加紧制造。”
清脆的鸣锣压下了震天的嘶吼,小甲持盾在前缓缓倒退。密集的人群秩序的后退,箭矢与飞石更加密集的飞上城墙,压制着大武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