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合眼了，你能想象到那种感觉吗，脚下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你的脸上。”

“因为疲惫过度，经常伴有轻微的幻觉，水也不敢多喝，就怕上厕所。”

“每次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我都要闭上眼睛默念，我用的是马桶，不是卤蛋，我没有『尿』到尼克的嘴里，这一切可怕的景象都是臆想。”

“照镜子也……”

“停停停——”

回过神来的尼克?弗瑞果断的叫停了男孩的絮叨，看着他得胜后美滋滋的坐那儿吃苹果，没好气的说道：“一会儿好好休息，别没事就让大家担心你！”

“伊文——”

坐在一旁的布鲁斯?班纳面『露』惭『色』的开口，声音很轻，一方面是因为自责，一方面是对男孩那说唱歌手一样的战斗力心有余悸。

“你是……”

伊文『露』出了一个思索的表情，显然是不记得这位只见过一面的班纳博士了。

“罗伯特?布鲁斯?班纳，”做着自我介绍的布鲁斯牵强的扯出些许笑意，苦涩的说道：“或许你更熟悉我的另一个身份，绿巨人浩克！”

“班纳博士，我说过多次了，浩克不等同于你，你没有必要把他犯下的错误背负在身上，以此来折磨自己。”

罗斯的事情引起了尼克?弗瑞对军方、或者说被“异世界来客”刺激到的军方鹰派代表的警惕，加上地球接连遭遇的超自然事件，他已经动了组建一个特殊对抗小组的企图，而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班纳，就是他选定的部分人选。

“浩克？”

伊文上下打量了布鲁斯?班纳几眼，轻笑道：“我还以为能变身成浩克的人得是一个魁梧的壮汉呢，没想到你比尼克还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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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意识的对比自己和布鲁斯?班纳身材的尼克局长，男孩煞有介事的点头：“也对，他毕竟肥料充足，比你长得健壮些也可以理解。”

“你个小混蛋……”

尼克一把拉过身旁躲闪不及的男孩，几下就『揉』『乱』了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警告道：“你要是再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就让你和我的早餐见面！”

“这叫承上启下，尼克，你应该学会欣赏语言的艺术。”

男孩笑嘻嘻的和尼克打闹着，难得没有斤斤计较对方的冒犯。

不知不觉间，布鲁斯?班纳也放松了许多，看向男孩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亲近和感激。

自浩克出现以来，他遭遇过不少看待怪物般的眼神，也见识过人们的恐惧、疏远、仇视，像男孩这种对待平常人一样的调侃，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莫名的，遍布伤痕的麻木心灵再度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对了，”男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仿佛想到什么一样，对一旁一边吃石榴，一边把石榴子吐得满地都是的蔚说道：“帮我把实验室工作台上的那件东西拿过来吧。”

蔚点点头，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石榴塞给了科尔森，然后用尼克?弗瑞挂在衣架上的西服擦了擦嘴，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晃晃悠悠的走出门去。

尼克铁青着脸看着那个旁若无人的女战士离开，刚要说两句狠话，就察觉手心有异。

偏头一看，已经把苹果吃完的伊文正一边吃着从科尔森手里拿过来的半块石榴，一边极其自然的把石榴子吐到他的手心里。

盯着手心里的果核、果皮、以及越来越多的石榴子，尼克?弗瑞看着一脸羡慕的盯着自己和伊文互动的班纳博士，内心也非常羡慕他一发怒就能变成绿巨人的能力，这样他就能把这个小混蛋倒提起来，用磨盘大的手掌狠狠的抽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