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明跟着卢卡尔穿梭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洞口，最终在一个坟头前停下。

“这里是……”

这里秦阳明很熟悉，是白云观那个死去的小师弟的坟头，他当初就是通过这里上来的。

卢卡尔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秦阳明挖开这里。

秦阳明召唤出铁剑就要开始挖，但他看见卢卡尔拢着手站在原地不动，一副要看着他干活的架势，道：

“你也帮忙啊。”

卢卡尔满脸笑意道：

“你看不出来我现在的状态吗，我没有肉身，是灵体的状态，怎么帮你挖？”

秦阳明无语，他倒是忽略了这件事。

秦阳明的身体素质较之前有很大提高，在略微出了一层薄汗后，他很快就挖通了这里。

“要下去？”

秦阳明狐疑的看着卢卡尔。

卢卡尔面带微笑，坚定道：

“对，下去。”

秦阳明没有迟疑，直接跳了下去，重新回到了第一层。

而卢卡尔的灵体则是直接穿过了土层，跟着秦阳明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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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明刚一在第一层出现，就引起了注意。

“快！试炼来了！”

有人见到秦阳明，跟见了鬼一样，立马就大喊大叫起来。

尤其是秦阳明身后还跟着一个脚不沾地的幽魂，这一幕真是吓死他们了。

很快，第一层的大部分序列者就将秦阳明和卢卡尔围了起来，但他们与秦阳明保持着很大的距离，没有敢先上。

秦阳明苦笑，道：

“我不是【试炼】的怪物，我也和你们一样，都是序列者。”

秦阳明扫视一圈，发现这些陌生的面孔全都充满戒备，显然没有人信他说的话。

第一层中的人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波次了，已经没有人认识秦阳明了。

秦阳明暗叹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卢卡尔却是胳膊一抬，一道风就以他们两人为中心席卷开来。

“这是什么？”

“大家快闪开！”

有人惊叫道，人群马上四散开来。

这股风持续的时间很长，秦阳明站在风眼里没有受影响，只是看着那些大惊小怪的序列者们四散奔逃。

“走吧。”

卢卡尔倒背着双手漂浮在半空中，幽幽的在秦阳明面前领路。

两人在地下车场内穿梭，一路来到了一扇门前。

秦阳明有些惊讶，这扇门他也很熟悉，就是当初他从初始地来到第一层时通过的门。

当时他们一行五人刚走出这个门，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在鬼鬼祟祟的偷看他们。

“走吧。”

还要下去？秦阳明没有问出口，继续跟着卢卡尔往下走去。

这次，秦阳明顺着那阶梯一步步的往下走，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熟悉吗？”

卢卡尔看着一脸恍惚的秦阳明，戏谑的问道。

秦阳明笑了笑，最后跟着卢卡尔来到了一扇有些陌生的门前。

秦阳明在卢卡尔的示意下打开门，看到了一段长长的阶梯。

“走吧。”

卢卡尔对秦阳明说道。

“这里能通往上面。”

“上面是什么，我无法探测，只能靠你自己了。”

秦阳明站在阶梯的最低端驻足了一会，就开始往上爬。

这阶梯太长太远了，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爬完这些阶梯比爬完一座山还要累。

在秦阳明没攀登几步阶梯后，卢卡尔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他对秦阳明有很浓烈的亲切感，而秦阳明应该也是卢卡尔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熟人了。

卢卡尔问道：

“人类……人族会有希望吗？”

秦阳明回头俯视着卢卡尔，温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有。”

“答案，只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