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不想鄞诺却将她背得稳稳的,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没事,你是我弟,受伤了背你回家不丢人。”鄞诺低声说着,就像是在尽力的说服自已一般,“旁的话先不要问,咱们回家再说。”
嗅着鄞诺衣领上独特的味道,温小筠眉心恍然舒展了些许。
她什么也不想说了,顺着鄞诺的力量,索性彻底放松,任由着鄞诺背着她,一步更比一步稳的踏在街上的青石砖上。只觉得异常安心。
回到家里,鄞诺将温小筠放回卧房床榻之上,体贴的为她去了靴子,盖好被子,又端来一杯热水递进她手里说,“现在咱们就等我爹他回来,到时候只要问他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衙门的情况咱们也就清楚了。”
温小筠点点头,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鄞诺,你是不是也看出叔父他老人家话里话外的真正意思了?”
鄞诺抿了抿唇,思量着说道:“父亲对我发了十几年的脾气,无论是在家里,批评我时的神态语气,我实在太熟悉了。只从其中挤出眼神来看今天的话与其说是批评责罚,不如说是警告更真切些。”
说着他不觉又加重了语气,“不过,能够让父亲违心判假案,这事一定不简单。现在咱们只等父亲他老人家回来,将其中隐情一一讲给咱们听,就能知道衙门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小筠又想起自己与鄞诺的现状,不觉皱起眉来,望着鄞诺,眸底满是担忧之色,“只是现在咱们都不在州府衙门当差了,也就查不了案子,后续又该怎么应对呢?”
鄞诺目色也跟着沉了一下,他抬眼望着门外方向,锉着后槽牙,冷冷哼了一声,“想这么容易就把咱们踢出去,他们也是想瞎了心。我鄞诺自有百种千种的方法回来。”
说着他转头又看向温小筠,目色恍然放柔,安慰般的说道:“不过第一个说要将咱们下派的人不是别人,是你叔父,我的父亲。他老人家最有主意,此举也许是为了堵上王知府的口,抢在他更坏的处置之前,先发落了咱们。没准你叔父早就给咱们想好了回来的路子。”
温小筠点点头,“你说的对,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之前的情景,叔父的确是在像咱们暗示什么。”说着她又像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追问了一句,“对了,白兄还在衙门里,他的身份,一定没人敢动。这一个月咱们去了下面现县城,州府衙门里的消息,就拜托他帮咱们多留意。再加上大胡子和猫耳朵在左右帮衬着,应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