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蔓蔓是甘某老家的姑娘,来回帮着她给老家捎过好几回东西书信,跟她也算交心的朋友了。
她心里一直都念着一个人,她说过,如果不是要顾忌家人,不是还不舍得那个人,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说到这里,甘书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是苦命的人呐。”
符云朗眼眶立时酸涩一片,再想起昔日光阴,心里如百爪挠心一般纠结又疼痛。
他低下了头,“到底是云朗无能,云朗原以为那该是最好的结果,却没想到是再度把人家姑娘推进了火坑。
后来再知道真相,又毫无能力解救人家分毫。云朗实在愧为男儿。“
甘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公子,搁以往,甘某这般贱民,是没资格拍您肩膀的。只是为着蔓蔓,不得不跟您说一句,您到底是心软了。就是死在您手里,也好过蔓蔓现在遭受这么罪。”
眼见符云朗自责得越来越深,甘书又往回收了下话茬,“唉,不过话也分两头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经过这次大难,你们都还能活着,哪怕是个丫鬟妾室,甘某都希望您能不嫌弃她那个傻丫头。等山贼大乱过去,留在您身边,怕是还有那丫头一点活路。”
符云朗的眼泪终于不争气滴了下来,“滕县平乱之后,我愿娶蔓蔓为妻,绝不会叫她再受妾婢之苦。”
甘书嘴角先是抽了抽。
这位符知县,他之前是没见过的。
见过才知道竟然长得这么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