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埃尔女士匆忙站起,她对扎比尼夫人的放荡有些不适,皱着眉头道:“我要知道所有细节,拿到你的记忆,而你不能有任何隐瞒。别忘了你的誓言。”
扎比尼夫人丝毫不在意事关生死的誓言,她应该是把有些东西看的比生死更重要,在随口答应后,又亲自送费埃尔女士出门。
回到被赤胆忠心咒守护的家里,费埃尔女士脱掉外衣,摘下帽子,她快步走向书房,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信,她写下“亲爱的德威特”,然后维持着写字的姿势好半天没动,因为她想不出来自己究竟该怎么写下后边的内容。
回忆起这耗费了不少精力的调查,费埃尔女士发现自己得到的结果仍不清晰,甚至还要往后拖延,尽管她已经不担心德威特会因此而责骂于自己,但她还是很担心这种结果不能让德威特满意。笔尖的墨水已经凝固,后边的内容还是没有构思好。还是要把事情讲清楚,费埃尔女士重新蘸了点墨水,详细记录了今天的经历,但这还不够,她找来一根干净的空试管,把魔杖对准太阳穴,像缠毛线一样转魔杖,从太阳穴里挑出来银色的絮状的记忆,装进试管里,连信一起寄往霍格沃茨。
德威特收到这封未加急的信的时间是第二天中午,他与猫头鹰分享了一块肉排表示谢意,等到猫头鹰飞走后才开始读信,信封里盛放着记忆的试管完好无损,信里的内容没有让德威特不满,他相当平静地看完了信,然后等到吃完午饭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读取试管里的记忆。当时赫敏在一旁和爱丽丝沟通第三场比赛的细节。德威特想分享信里传递的消息,他试着将融入自己记忆中的银絮复制出来。
“赫敏,”德威特插入赫敏和爱丽丝的交谈,他说道:“我觉得,你会想看看这部分记忆。”
银色的絮状记忆像一根无所依靠的线,游过一段距离,落在赫敏伸出来的魔杖杖尖上。小女巫把记忆绕着魔杖缠了几圈,轻轻抖了抖,留一个线头,接入自己的太阳穴。新的记忆加入了进来,赫敏以费埃尔女士的视角经历了描述过的那部分,而这部分结束之后,她以为记忆到此为止,但仔细搜寻脑海里的细节,就能再看到几幅不连贯的画面——吃尸体的尖耳朵瘦高女人,会活动的骷髅架子,虚空之中的决战。
“所以,”赫敏定了定神,问道:“三强争霸赛有人插手的结论可以确定了?”
“甚至与伏地魔相关也可以确定了。”德威特回答:“或者说别的黑暗势力……现在的魔法界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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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说:“当然没有……不对,”她停顿片刻,改口说:“其实还有,事关三年级那段混乱的时间。你知道格林德沃吗?盖勒特·格林德沃。”
德威特看了一眼爱丽丝,发现爱丽丝正在安静地听,他说道:“我知道,但不了解,我对格林德沃的了解就像我对二战的了解最多深入到知道希特勒曾经是落榜艺术生。”
“他没死,甚至还一如既往地……强大,”赫敏说:“他和邓布利多熟识,而且他们两个之间看起来亲密……非常亲密,邓布利多只是找到他,格林德沃就被说服越狱来霍格沃茨助战,但历史记录了,是邓布利多在一次决斗中击败了格林德沃,我记得你见过他。”
“是的,我对那个人有印象,”德威特说:“他的眼睛,有特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