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大热天的,容易滋生细菌,这要是搞出来一个什么传染病,那得赔多少钱?
做买卖为了啥?就是为了挣钱!说句难听的,工人的死活咱们可以不管,但是你得会算账。
清洁一下生活区能花几个钱?发生了传染病得花多少钱?
到时候卫生,防疫来这儿随便一搞,没个百八十万你能说好事儿?”楚南很严肃的说。
翟晶晶有些吃惊的看着楚南,“王董,你不愧是在国外留学的高材生,看事情看得就是透彻。
矿上大部分管理人员,那都是跟孙总一块儿待了十多年的,说得不好听的,大部分都是文盲。
他们只看眼前的利益,没有王董您想的那么远。
对了王董,您是江浙人吧?我之前在江浙上的大学,为什么您听着没有江浙的口音?”
“我去哪儿说江浙口音去,在国外,不是英语就是普通话,现在我在家,我爸他们说江浙话我都听不懂。”楚南随便找了个理由。
脏归脏,这里的工人都已经适应了。
他们该干嘛干嘛。
光着膀子吃饭喝酒的,下棋的,打牌的,打麻将的。
山里就这一点好,要比城市里凉快的多。
再加上生活区有几棵大树遮阴,虽然下午是最热的时候,但是丝毫不影响工人娱乐。
楚南径直来到几个正在玩儿牌的矿工旁边,津津有味的盯着牌桌,试探着问道:“哥,玩儿炸金花呢?”
“哎。”一个中年男人很敷衍的回答一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牌桌上。
这会儿功夫,牌桌上已经堆了两三百块了。
“哥,抽烟。”楚南掏出烟,很热情的发了一圈。
楚南旁边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手里的眼,眼睛都亮了起来。
“大天叶?”
“老弟,你这档次可以啊,五块钱一根的烟抽着。”
“呵呵,抽着玩儿,抽着玩儿。”楚南谦虚的摆摆手,然后试探着问道:“哥,能加一个人么?这牌我就小时候玩儿过,呵呵,好些年没玩儿了,看着手痒痒。”
“可以可以可以。”楚南旁边的男人让出一点儿地方,还特意给楚南拽来一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