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落在巧月脸上,柳茹玉身子近乎颤抖地瞪着巧月,吼道:“你这毛手毛脚的死丫头,滚!”
巧月脸上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才将她从惊恐之中唤醒,立时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婢子错了,婢子再也不敢了,小王爷饶命,夫人饶命。”
柳茹玉还欲挥手,程不器忙伸手拉住她,轻声道:“不怪她,是我吓到了人家,柳姨别打她了。”
柳茹玉一听程不器的劝解,火气倒是大消,心中却又升起诸多酸楚,眼角反而泛起泪光,轻哼一声坐在桌旁。
程不器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巧月,苦笑道:“不关你的事,不好意思,是我吓到你了,夫人不会怪你的,快去叫人来把这儿打扫干净就好了。”
巧月连连拜谢,急匆匆去找人来收拾,片刻之间屋中又恢复如初。
程不器坐在柳茹玉身旁,看着还在偷偷抹眼泪的柳茹玉,笑道:“好了,我都不气,柳姨你就不要生气了。”
柳茹玉抹掉眼角的泪珠,柔声道:“这丫头不懂事,我换个机灵些的来伺候你。”
程不器拿起铁皮面具,凝视着道:“不用了,还是不要吓到他们好,以后这些事我自己来就行,以前在北境军中,哪有这些娇滴滴的小丫鬟伺候。”
说着话程不器还不忘摇头自嘲,像是在想着逗柳茹玉舒心,但右手还未将铁皮面具放到脸上,已被柳茹玉一把抓住,声音中竟还带有一丝严厉道:
“以后你在外面我不管,在这府内就不要戴这黑漆漆的铁皮了,我看谁敢笑话,我不撕烂他的嘴!”
程不器记得很小的时候,这个小柳姨就脾气火爆,每次拉着自己玩耍时,有人朝着自己丢石子笑话他是个小程傻子,就非得抓住别人打个鼻青脸肿才肯罢休。
本以为柳茹玉如今已经出嫁多年,往日的脾气应当改了不少,这次见面也确实觉得有了端庄贤淑、成熟稳重的贤妻风范,但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那烈火般的性子。
也许是出身将门的血脉影响,即使柳茹玉自小也喜爱学习女红,但真的惹怒了她,还是会提刀而上。
柳茹玉抓着程不器的手,轻抚道:
“昨儿个来给你瞧病的徐太医说你如今身子骨不抵以前,又有伤在身,这种寒冬天气还是不要在外面瞎跑,以免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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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器点点头,“都听柳姨的安排,我就待在这屋里,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