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器自然最是看不惯这种前倨后恭的低贱样,但此时为了演好戏,只能笑着道:
“新姑爷说笑了,本世子那日也是酒后冲动,才令护卫伤到了你,这两日思来想去有些愧疚难安,所以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好化解你我之间的误会。”
“自然自然,既然小王爷这样说了,那此事就是小王爷您宽宏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在下先行谢过世子殿下了。”
此时此刻,李承怀看着程不器并没有其它继续追究为难的意思,虽然不敢相信他确实是来讲和的,但至少没有进一步加剧矛盾的意思,所以还是十分欣慰。
但这对翁婿主动对程不器表达善意,李淮月却心中有些不开心,毕竟看着自己看上的男人显得如此卑躬屈膝,被对方强行暴打一顿,双腿尽断却不敢追究,多少还是有几分失望。
同时近距离观察了一阵这位威王世子,李淮月觉得他只是比寻常的世家公子哥魁梧一些,身份尊贵一些,好似也没有别的可怕之处,甚至看着他故意戴着面具不敢真面示人,还生出两分嘲讽的意味。
不过李淮月虽然受李承怀的宠爱,但比不得李承安对四公主李梦琴的纵容,所以还是有所管教,知道基本的礼数,没有在此时开口为难,只是略带不满地扫视了程不器一眼。
但她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正好被程不器捕捉到,加之他今天专程来成王府的目的,一来是探一探李承怀的口风,再者就是要趁机看看这位真阳郡主的为人,以及她与许文德之间究竟是何程度的关系。
程不器见李淮月似有不满,微微一笑道:
“看郡主神态不满,莫非是不认可我与你家姑爷和解?”
李淮月惊诧程不器对自己细微表情变化的捕捉如此细腻,但还是收敛不满,微微一笑道:
“程世子说错了,本郡主并无什么不满,只是不解罢了。”
程不器追问道:
“郡主说有不解,不知为何事不解?有什么疑问尽管讲出来,也许我能为你解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