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诊的是老黄的手后,连忙尴尬地笑了笑,重新诊脉。
诊了一会后,岁安将手收了回来,又问老黄平日里沈丰年的饮食,还有吃的药方是什么。
老黄一一回答后,还将药方拿过来给岁安看,“这是之前宫里御医开的药方,一直吃着,但这病也并未见有过好转。”
岁安看了一眼,确实跟陆见舟给她看的那两张药方一样,“这药方日后不用也罢。”
老黄一愣,“可是这药方不对症?那烦请姑娘重新开一张?”
“沈家主这病无药可医。”
老黄与陆见舟俱是一愣。
老黄追问道:“此话怎讲?”
“从脉象看,沈家主这是肝郁已久,此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药喝再多也是无用的。”
老黄听了,默默叹了一声。
陆见舟则站在那里,神色莫辨。
沈丰年轻轻笑了一声,“有劳常姑娘了,今日舟车……”
“今日风清日朗,我来的时候见那边有个院子,荷花开得甚好,沈家主可有空陪晚辈出去看看?”
沈丰年看着那双明亮而清透的眼睛,愣了片刻,随后缓缓点了点头,撑起身子让老黄服侍他穿鞋。
老黄有些担忧道:“老爷精神不济,不若等过几日再去看也不迟?”
沈丰年摆了摆手,“无妨,反正我也闷在这里许多天了,正好出去走走。”
陆见舟将轮椅推了过来,与老黄一人一边,扶着沈丰年坐上轮椅。
岁安从他们手中接过轮椅,对着他们两人道:“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一会定会全须全尾地将沈家主送回来的。”
老黄还有话要说,沈丰年开口道:“行了,都去忙吧,你们还怕人家一个小姑娘吃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