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山一动不动,浑然装听不见刘彩珍的声音,
刘彩珍握着巧克力,十分气恼,她都这样对待他了,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她很气。
刘母瞪了眼周济山,一个泥腿子,拽什么拽,她女儿都低三下四的送吃的东西了,一点教养与礼貌都没有。
不要,也不知道说声抱歉吗。
吴妮妮看着脸色变幻的母女,笑了笑,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加戏。
真是热脸贴她姐夫爹的冷屁股啊。
她姐夫爹敢拎不清,小心她收拾她姐夫爹,带着姐姐远走高飞。
吴月睡不着了,她睁开了眼睛,
担忧的看了眼周济山,
她有些小自卑,毕竟,一看这姑娘就是城里人,家世好,长得也好看,还穿着呢子大衣,她有些担心。
以前,她不担心,是因为周济山瘫炕上了,
她不担心周济山变心。
但,现在是周济山的腿好了,而且还是团长,听说团长是一个很大的官职了。
那他以后围在身边的漂亮姑娘多了,他还能看得上村里出来的她吗?
吴月攥着拳,忧心忡忡,睡觉的心思也没有了,
当着人家妻子的面,这女人这么献殷勤,真的好吗?
屋里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之中,
刘彩珍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她十分气恼,狠狠的跺了下小皮鞋,哒哒哒。
吴妮妮瞟了眼刘彩巧这种倒贴男人的行为,十分不齿,但她很期待姐夫爹的处理方式,她想怼人,但她更希望是姐夫爹能解决这件事,毕竟这是姐夫爹以前惹出来的烂桃花。
周济山仿似看到了吴妮妮小棉袄冷飕飕的目光,
他赶紧扭过头,从床铺上坐起来,
瞅了眼翻了一个大白眼的小棉袄……
低头,却看不到下铺的吴月,
第三眼,他才扫了眼刘彩珍,掀唇,周济山一字一顿道:
“什么针,收起你的东西。”
“你再不收走,我找乘警反映,说你对我耍流氓!”
耍流氓?
三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的炸响在刘彩珍的头顶
她震惊的身子都晃了晃,噔噔噔的后退两步,她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济山,
这像是一个军人该说出的话吗?
那斧刻刀削的五官,
眼睛是眼睛,
鼻子是鼻子,
嘴巴是嘴巴的,哪一个都长在她的心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