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如今已经到了纪元之末了，吾等六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被垩吞噬，烟消云散。二是进入鸿蒙遗弃之地，要么背叛垩斩断因果，从此无拘无束，要么陨落在鸿蒙遗弃之地，替垩抵消掉业力，如此你可明白？”

老六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老二，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可是我们有得选择吗，我们没有背叛过纪元，我们只是被垩吞噬掉以后重新凝聚出的生灵，大家都知道垩的用意，或者是我们只是垩用来抵消业力的工具，此次垩既算计了盘古等人的后手，又算计了我们，所以如果我们这次不入鸿蒙遗弃之地，只要离开便会陨落。”

“老六，你……”

“哈哈……我和你们不同，我的鸿蒙天道本源不圆满，所以垩无法使我真灵全部蒙尘，但是在天域之时我不得不装的什么都不懂，为何你们如今能够想明白这些，而在天域时心中只想着吞噬洪荒，而且还迫不及待的调兵来到这里。”

“老六，你是说在天域之时垩一直蒙蔽着我们的真灵，而这鸿蒙遗弃之地垩的力量削弱了？”

“是。”

四位宫主看着老六，没想到这老六才是隐藏最深之人。

“如果吾等不离开天域呢？”

“天域中央的血色祭台便是为吾等准备的，在紫祸的消息传来以后，如果吾等不出手，便会立马被吞噬。”

“老六，那你如何抉择？”

“还有的选择吗，进入鸿蒙遗弃之地才有一线生机，如果我没猜错无论是紫祸还是麻衣都是垩留下的后手，他们二人都提醒吾等不要进入鸿蒙遗弃之地，其实就是提醒不想吾等得到这一线生机，以免吾等活着离开这里，成为他们统率天域的拦路石。”

“嘶，原来如此，怪不得麻衣只是虚无境就能成为天域行走，而紫祸一人便可以制衡六位天域宫主。”

此时其余几位宫主心中的疑惑全部都解开了，虽然各自心中有各自的思虑，比如吞噬掉对方，但是在彻底斩断因果之前即便有机会也不敢这么做，否则吞噬了对方便要承受对方的因果，一个纪元的因果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想到这里四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老六，因为老六如今的因果是最小的，因为第六纪元还没有覆灭，如今老六身上的因果只有鸿蒙界的一半。

老六似乎有所察觉，淡淡的说道：“你们的因果已经成为了定数，只要有机会斩断便能大自在，而吾不同，吾因果牵连，时时刻刻都在对抗业力，最后一个纪元的因果最难以琢磨，如果你们觉得吞噬掉吾是你们的机缘，那么你们有可能想错了。”

四人讪讪一笑，谁都没有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