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悯静静的看着他,抿唇不语。
生气吗?确实是不生气的,只是有一丝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到的……失落?
“六师弟,你……”
“丹忱。”
“什么?”
“丹忱,你取的,你叫。”晏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意悯,毫不避讳。
意悯耳尖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桃粉,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句你醉了更是梗在嗓子眼里。
晏之又往前走了一步,“大师兄,意悯,你替我取的字,可你自己却从未唤过,真是好生不讲道理。”
!!
在晏之唤出意悯两个字时,意悯是真的有点站不住了,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啪的关上房门,立马转身离去,只不过那慌乱的背影瞧着有两分狼狈。
晏之自己拉开房门,倚在门框上,看那匆忙离去的白色背影,伸出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发尾,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满是狡黠。
意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自己的名字,师父时常都在喊,听着也没什么不一样,怎么从晏之嘴里喊出来,会给他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稳了二十年的道心,好像又压不住了。
他不得不逃离那个地方,意悯一手撑在树干上,一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此时他的心脏还在怦怦的快速跳动着。
真是要命……
等意悯再次回到木屋时,屋里已经没人了,冷冷清清的,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意悯手指触碰在那木床之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自那夜之后,晏之便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该吃吃该喝喝,每日修炼,也不再去打扰意悯。
意悯在山头上忐忑了好几日,生怕晏之忽然再来撩拨他几下,将他那本就稳不住的道心撩的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