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传来,石门猛的被轰炸开来,江厌恍惚的神色慢慢回了神,他缓缓的抬起自己晕乎乎的头。
石门处立着一墨发白衣的男子,手提长剑,背上挂着一个帷帽,一时间,眼前的人就跟他记忆中的大师兄重叠在了一起。
从即墨灼的视角看过去,江厌此时整个人都漂浮在双人棺之上,周围的小棺材中探出一根粗长的红线缠绕在江厌的十指上。
双人棺旁边,还站着一个银发男子,那银发男子见即墨灼的到来,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反而笑吟吟的看向他,“意悯,你来了。”
“闭嘴。”即墨灼一步步的踏进洞内,地上的彼岸花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他来到晨一对面站定,抬头看向江厌。
手中的澄褚剑一抛,澄褚切断了那些缠绕着江厌的红绳,江厌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即墨灼稳稳的接住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江厌头埋在即墨灼的怀里,一手紧紧攥住他后背的衣服,嗓音暗哑,“大师兄。”
即墨灼身形一顿,半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我在,我带你回学院,别怕。”
“我让你们走了吗?”晨一猛的一抬手臂,那原本给他们让路的彼岸花忽的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挡在了洞口处。
晨一收敛起笑脸,“一千年了,你们玩也玩够了,那什么狗屁爱情也体验过了,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意悯侧了下头,“丹忱与你的誓约中曾有一条,是你不得出手插手我们二人的十世轮回,你违背了誓约,我有权不履行你们之间的誓约。”
“话可不能乱说,吾可从未出手阻拦过你们二人。”晨一摊手,一脸的无辜之色。
“你是不曾自己出手,难道你就没有使唤阴天道出手了吗?”意悯冷笑一声。
晨一神色不悦,“月尧做的事情,跟吾有什么关系?”
“好,那不说从前,现在呢?现在您这又是在做什么?十世未过,还不到您该出现的时候。”
“吾许久不见你,来看看你。”晨一弯了弯眼睛。
即墨灼不欲与他多废口舌,“澄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