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池说:“你家又不是没房间,多我一个会死啊!”
江慕笙挑眉没应声,赵灿池表情忽的一顿,随即叹了口气。
出了医院大门,江慕笙开车,赵灿池坐副驾,汪屿禾陪着董影婷在后面,四个人一路无言,大家的心情都沉重到极致。
回到花溪园,汪屿禾关上房门,董影婷猛地伸手抱住她,房间没有开灯,在只有两人的黑暗之下,她这一刻好像才回神卸下伪装,声音近乎呜咽的说:“小屿,我没有奶奶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汪屿禾眼眶骤然一热,拍着她的背,“别怕,以后有事姐妹儿跟你一起扛。”
董影婷咬着牙,竭力守住崩溃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她的电话还能打通,可是我却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再也不会有人叫我婷儿,怎么办小屿,我好后悔,我还没有带她去海边,她还没有见到孙女婿,她再也不能穿着旗袍等着我给她敬茶,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为什么要让这些事成为永远的遗憾.......”
汪屿禾安静的听着董影婷将心里的的伤痛一一道来,听她说,陪她哭,只要不憋在心里为难自己,哪怕她说想杀人,汪屿禾都能跟着她一起埋尸。
声音渐渐停止,只有不断的抽泣还在继续,汪屿禾见她冷静的差不多,有些事还是要面对,“奶奶的葬礼你要通知你爸吗?”
董影婷的手一紧,“我没有爸,如果不是他,我奶奶不会出事,他不配!”
汪屿禾说:“你想怎么处理?”
董影婷沉吟片刻,出声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