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笙:“她说她不管,反正晚上我下厨得算她跟高思南一份。”
闻言,汪屿禾乐得不行,像柯潮星傻的这么单纯的人,可想而知当时她缠着江慕笙说要嫁给他是个什么样子。
“那你回来叔叔呢?”
江慕笙:“不知道,我在那儿钓鱼,他自己非要凑上来,我还管的上他?”
汪屿禾敛了几分笑意,犹豫着有些话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思忖几番,她还是将话悉数咽了回去,说是要说,但绝不是在这个时候说。
高稷年的事横在中间,谁心里都像吃了脏东西一样膈应,要是这时候再把江绍礼扯进来,只会更糟心。
汪屿禾想尽量让事情简单些,可她不知道,她越想简单,有人就越想复杂。
高稷年跟高思南父女二人,为达目的想方设法,不敢直面江慕笙,就一个来找汪屿禾,另外一个自然就要负责江绍礼。
江绍礼原本想的是增进增进父子感情,来一招围魏救赵,从而缓和跟汪屿禾的关系。
结果江慕笙一听南姐姐,扔下杆子黑着脸就走了。
在这湖边坐了一两个小时,江慕笙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还是他主动问,江慕笙看心情赏他一两个字。
江慕笙走后,江绍礼自己在这儿坐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收起鱼竿铩羽而归。
“这么多年没见,你的闲情雅致倒是愈发好了。”
俯身弯腰的江绍礼闻声抬头,刚才江慕笙坐的位置上,一身亚麻体恤的高稷年静静的看着湖面。
江绍礼怔愣片刻,不动声色的重新坐了下来,“儿女感情美满,公司也不用我操心,自然活的惬意。”
高稷年眸子一缩,嘴角扬起三分讥讽七分自嘲的弧度,“是啊,要不说养儿防老呢,现在你肩膀上的担子都是慕笙在替你扛,你自然能乐得自在。”
在生意场上泡了大半辈子,江绍礼最听不得这种含沙射影的话,面容浮上一抹冷戾,“在国外熏陶了这么多年,你这拐弯抹角的本事也是日益见长。”
高稷年微微侧头看向这位多年前的情敌,没有分外眼红,但也没多友善,“说起来,我会出国,还得感谢你们家老爷子的鼎力相助,要不是他,我何至于落到背井离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