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体贴？他跟温柔沾边吗？

月华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给自己治腰的时候，扎针又狠又快，还不准！揉捏时还特别用劲，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俊美她倒是承认。

赭铭的美是偏柔的，很有书生气。眉目如风，看着脾气就很好。

兰若道：“他对谁都这样吧。”

“没有吧，”杨沐突然想到什么，“他有时候对你比较冷淡。”

冷淡？倒也不是冷淡吧。

月华回想上次赭铭送兰若发钗时，那副小心翼翼藏着心事的模样，很害怕让别人知道，所以尽力稳住心态，假装冷静。

杨沐看向月华，“你别不信，赭铭哥哥对我跟对她是不一样的。”

月华看向兰若，眼神中略带询问。后者则弯着嘴角，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很显然，杨沐说的是事实。

她不信，赭铭会这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故事。

她像是瓜里的猹。

月华对感情一向尤为敏感，相处久了，一眼能把人看透，对她抱有什么样的情感。

为什么这么烦杨清风，一见面就想远离。第一次见面时，他眼中的一瞬间的惊艳与贪恋，令她不适。

对方身上的意图太明显了，就是喜欢她这张脸。

对商隐却没有这种感觉，不觉得烦，反而是有点像故友。

哪怕他对自己做出摸胸，甚至是囚禁这么过分的事，她都没有尤为记恨。

很奇怪。

不过，这份故友的感觉在他屡次三番调戏中，渐渐淡了。

江澄绝了，跟他们都不一样。他那时先是惊讶，然后是厌烦，很明显的厌烦。

她都不知道，他在厌烦什么。搞得那时候她特别拘谨害怕。

很奇怪，小时候没有这些情感，长大了反而特别在意。

她想，自己应该是一个热忱的人。如果不是小时候的事，或许比现在更阳光明朗，更爱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