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细想来,种种迹象证明,不像是有孕。
赭言又看向了杨沐,她已经戴好了幕篱,打算起身走。
“赭言哥哥我先走了,改日请你吃饭。”
赭言没回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转角。
这丫头怎么丝毫不埋怨那个鬼工球上涂了生漆,害她过敏毁容,还差点丢掉性命,反过来还要请他吃饭?
这姑娘,脑子不太正常。
不一会儿,杨沐又回来了,风风火火的拉着赭言往外走。
赭言不明所以。
她把他带到了五楼拐角的一间雅间。
兰若正被人纠缠,纠缠她的是刚刚被踹命门的男人。男人此刻脸色铁青,死死的捏着兰若的手,要带走她。
“住手!”杨沐这一声喊得很大声,以至于刚刚有所好转的嗓子发疼发痒,“赭言哥哥在这!谁敢欺负我们!”
几人瞬间不敢动弹,僵在原地。
赭言是什么人,那可是身背上千条人命的大恶煞!闭眼杀人,毫不含糊。一身的煞气,大老远都能感觉到。
男人迅速放开手,讪讪的收回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出扇子慌乱的摇着。
兰若没了束缚,立马跑向两人,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那帮臭男人。
杨沐站在赭言旁边,指定他们那几个,娇生生的道:“那几个男人是小人,对我们说些青楼里的污言秽语,还要轻薄我们。赭言哥哥快把他们都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
赭言狭长的眼睛撇过去,眼里渐渐显露出一丝杀意。
男人们迅速僵住,大白天的跟见了鬼似的,脸色苍白起来。
那眼神,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何居心。
赭言不能惹,惹谁都不能惹赭言,这人阴险得很,被他惦记上,大半夜翻越围墙隔着夜色把脖子抹了都不知道找谁报仇。
他杀人从来不会顾及太多,怀疑他是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个杀人的机器。
杨沐晃着赭言的胳膊,“刚才要不是我机智,我们就被他们拉走了。”
她的嗓子沙哑中还带着一丝娇气,听着很像咕哝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