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跟她聊了很多,观里的新鲜事不少。她听着听着,突然问了句,“蜀南师兄呢?”
“上次试炼回来后,不久就主动离开师门了。听他说是回家继承家业。他那性子岂是能安安稳稳继承家业的人。我觉得他心里有事。想走就走吧,我也不拦着。”
月华垂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又问,“董宝来怎么不在灵山脚下?”
他的产业遍布整座城,怎么突然回了老家。
“蜀南把他老家的产业吞并了不少,他回去收拾他呢。”
月华突然笑出了声,也是,以前在观里的时候,这两人就互相拌嘴。
“对了,徒徒,蜀南留下一幅画,说你来的话转交给你。”
甲子让人去拿。
那幅画被细心收藏,画纸陈旧,隐隐约约透着一抹黄。
她展开画卷,是一幅美人摘花图。与之前的那幅又有些不同。美人身后,有两个少年身影。一个虎头虎脑,憨态可掬。一个潇洒肆意,面若如冠。
他们两人视线不一。一个瞥眼瞧着一旁的娇艳艳的花,一个看着手里拿着花的娇艳艳的人。
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蜜意。
“画得很好。”她感叹道。
“他一个公子少爷,除了吃喝玩乐,能有这品味,实属老天爷赏饭吃。”甲子心里感叹,当初让他带她,也不知是对是错。
月华把画收好,听见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声婴儿哭泣。
孩子哭了,一哭哭俩。江澄哄不了,交给了随行带的两个奶娘手里。
她看着他。阳光撒在他周身,影子藏在身下,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夹杂着烈日的风和静谧的花香,隐约间,听到了一声铃响。
“叮~”
她想,一切,似乎刚刚好。
——
二长老记性不好早就有迹可循。
他还在纠结,不能啊,当初诊脉明明是两个女孩,怎么成了龙凤胎?
就连半夜醒来,他坐起来都得反省一遍。
“怎么是龙凤胎?难不成我真成老糊涂了?”
此事一发酵,几位长老又落井下石一番。
大长老率先出口,“师弟,没事给自己瞧瞧,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是啊,二师兄,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会砸了我们灵山五老的招牌。”
“二师兄,没事多吃点核桃。正好后山那一片无人采摘,以后别吃饭了。”
“医者不能自医。没准他觉得自己脑子很好使呢。”
二长老无言以对,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失诊了。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