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解蛊,摆脱她,不受她控制了,为何,还要进去看她?”

司澜宴重重冷哼道。

这死太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要不是看在死太监伺候他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问题,手脚麻利,心思也玲珑,用得顺手,对他也忠心耿耿,非踹了这死太监不可。

李贵见帝王并没有处罚自己,就笑着说:“陛下说的太对了,只是奴才想不明白,您为何在甄妃屋外守着,奴才无比心疼......”

司澜宴冷冷地道:“朕哪里是去守着她?朕只是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流掉了孩子,是不是又想耍花招欺骗朕,别看她人小,模样乖巧,实则不是个省油的灯,那毒妇一天到晚,作天作地,不作不死,你以为她喝下堕胎药后,会乖乖的歇着认命?哼,朕担心她会使诈,你以为,朕是去关心她的生死?”

“陛下英明!”李贵赶紧拍马屁。

司澜宴鄙弃不屑地道:“像她这样的毒妇,配入朕的眼?”

李贵狗腿地附和:“嘿嘿,没错,确实不配,只会脏了陛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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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想起身继续给司澜宴更衣,却被阻止了。

“好了。”司澜宴自己将龙袍穿在了身上。

走出殿门去上早朝时,冷血地放下一句:“去领五十板子,罚一个季度俸禄,再有下次,便不用你来伺候!”

“啊?这......”李贵跪在地上,一脸菜色地磕头:“奴才知错!奴才领命!奴才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

秦菱躺榻上疲累至极得睡了两个时辰,便饿得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想撑着身子起来,却没有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血液。

小青见她醒了,很是惊喜,赶紧拂袖擦泪,上前搀扶起她,让她靠坐在床头。

宫里的宫人知道她不得宠了,连肚里的孩子都被帝王打掉了,都开始懈怠了,她都感觉得到。

祝嬷嬷是得太后命令,来保护她肚里孩子的,平日对她也算上心。

但当她肚里的孩子没有了,祝嬷嬷便也开始懈怠了。

只有小青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没日没夜的照顾着她,不为其他。

此时此刻,肉眼可见小青脸上的那份紧张慌乱不似作假,眼眶红通通的,不知道在她晕睡期间暗自哭了多久。

她虚弱地启唇,由衷地说:“谢谢你。”

小青闻言一愣,继而笑道:“照顾娘娘是奴婢的本分,您说什么谢谢呀!”

小青话落,目光触及她身上以及被褥上大片的血迹,眉头敛起,吩咐宫人前来换掉被褥,又命宫人打了几大盆热水来,无比心疼地道:“奴婢帮您洗去身上血迹吧?”

太医说过,小产后一周内不能泡浴,不能坐浴,只能打水来洗。

秦菱是假流产,小青一洗便知。

而且,往日宫人伺候她沐浴时,某些隐秘之处都是她自己洗的,她从来不会让宫人碰到,那样太尴尬了。

于是就说:“小青你还未出嫁,不能见这种污秽的东西,更不能碰,会影响到你将来的福运,我自己来便好,你出去吧,我很快就洗好了。”

“您身体不适,还是奴婢帮您吧,而且将您一个人留在屋内,奴婢也不放心啊!”

没想到,小青还很坚持。

最后,秦菱拗不过固执的小青,只能让小青留在屋内看着,清洗太尴尬了则由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