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几位朝廷重臣带头点赞,引得台下一片惊赞声。

众大臣也都认可了龙儿的皇子身份,亦不敢再反驳,都在那说起了漂亮话来。

太后满意地点头,着人将龙儿又带到了身边坐着。

李贵即刻拿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恪遵皇太后慈命,为重万年之统,今国家建立储君,崇严国本,礼从长嫡,天下之根本在于此......故册封大皇子司**为皇太子,延江山社稷万年,以系四海之心......”

立储诏是国家头等大事,满朝文武皆行大礼,匍匐跪地听旨。

即便有大臣喉咙痒得不行直想咳嗽,可都强忍着没敢出声,在那抖着双肩支撑着。

接连三道圣旨下来,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

册封皇太子,位居东宫,由礼部负责礼数操办,册封典礼于本月初九举行,即日起,着手建造东宫,大赦天下,与民同乐。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大殿内便炸开了锅。

“恭喜圣上,恭喜太后,此乃咱大西凉江山社稷之福!”

皇太后立储的消息一出,震惊朝野,震惊京城,震惊天下。

不少老百姓自发的在佛堂前跪拜,为太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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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有后,建立国储,于整个大西凉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很大程度上稳固了江山社稷,稳固了国本,稳固了民心。

自此,龙儿成为了西凉国的皇太子,住进了东宫,由三师三少太子六傅在身旁辅佐。

又是三个月过去,司澜宴还未醒转。

从他为救秦菱重伤晕迷那日算起,足足在龙榻上躺了六个月了。

这六个月里,有一堆宫人悉心照料着司澜宴,吃的是营养丰盛加了银环鱼肉粉的药膳。

太医院使用各种法子,比如针灸,热刺,活血化瘀秘法,疼痛疗法,泡药浴,等等,各种法子都尝试过。

秦菱也每隔三天喂食一次自己的鲜血给司澜宴喝,每天陪他说话,推着他出去院子里晒太阳,给他按摩身体,从医书上搜集各种可行的法子试图唤醒他。

但即便如此,司澜宴还是没能醒来。

这样长期像个死人一样躺着,身体肯定是会发生一些变化的,那就是瘦了十八公斤。

十八公斤,换算一下,也就是三十六斤。

一个一米九几体魄强健的大男人,半年内少了三十六斤肉,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反正,看上去已经不是晕迷前的那个样子了。

虽然那张脸,即使瘦了许多也还是帅气的。

秦菱走到榻边,看着瘦了三十六斤、颧骨有些突出、下颌好似削尖了的司澜宴,莫名心疼得厉害,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滚烫泪珠犹如烧红的钢针,一滴滴落在司澜宴消瘦了青筋突起的手背上,昭示着她在可怜他,在为他难过神伤,她在内疚心痛。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狂肆倨傲的一个大暴君,怎会成了这副瘦弱不堪的狼狈样子?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吗?

秦菱拂袖擦掉脸上的泪,坐在榻边,抓过司澜宴消瘦之下骨节格外突出的大手,拿帕子给他擦拭掉了落在他手背上的泪。

司澜宴若是知道自己成了废人,肯定是宁可死,也不要这么无能的活着吧。

若他有意识,定会要她给他一个痛快。

这样跟个死人一样成天躺着,也很痛苦,很遭罪,还很窝囊。

可能,不如死了的好。

秦菱垂下纤长眼睫,瞅着消瘦得不成样子的司澜宴,心口阵痛,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泪水泛滥,她已看不清他消瘦的俊脸了,突然间,却想起了,五年前她刚穿书时候,见到他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