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怎能如此无礼!”裴莺莺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愤怒,骂道。
“我们过分?比起皇后娘娘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我们这点过分又算得了什么?”狱卒反唇相讥,言辞犀利。
“就是,这些年皇后杀的人怕是连自己都数不清了吧!还过分?到底是谁过分哪!”
站在一边的狱卒突然对着裴莺莺就是一脚,力度之大,让她几乎站不稳。
高个儿的狱卒见状,连忙将他拉开,“好了,我们都知道你对皇后有恨,但也不能失了分寸。要不我替你再‘关照’她一回?”
他看向裴莺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
“哼,连你都不嫌她脏吗?”被踢的狱卒看了高个儿狱卒一眼,满是质疑。
“无所谓,大不了我回家多洗几遍手就是了。”高个儿狱卒淡然说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却更让裴莺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悲哀。
皇后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齿间迸发出的咯咯声,如同冬日里骤然而至的冰雹,预示着她的愤怒已至沸点。
她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竟落得如此境地。
正当这份不甘与愤怒交织之际,一阵沉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漠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逐渐逼近。
赫连修缓缓步入这凌乱之室,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皇后的心尖上,碾碎着她的自尊与骄傲。
“这么快就完事了?”他的语气中满是轻蔑,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地上凌乱的女子裴莺莺,满是不屑与厌恶。
对于赫连修而言,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尘烟微末,除了他心中所念的云儿,这世间万物皆不足以让他稍作停留。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双眼见证了不应目睹的场景,已然污浊。
回到御书房后,他定要让叶恒备好净目之药,将这污点彻底清除。
以免云儿归来之时,被这污浊所染,玷污了她的纯净无瑕。
此时的裴莺莺,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里,已失去了往昔的狠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惨然的笑容。
她苍白的脸颊上,细密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
她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皇上,您这是何必呢?您贵为九五之尊,坐拥天下,却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若您真的想要臣妾的命,只要说一声,臣妾定不会劳烦皇上的。”
赫连修冷峻的面容上,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他仅仅是抬了下手,狱卒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将她整个人五花大绑地倒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