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炎努力回忆，一点点揣摩，汲取他的精妙。每当有所得，便如获至宝。

练剑就是这样，开头这十年，周小炎几乎枯燥乏味得想吐，而当他真正进入此道，他又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这样又是十几年过去，某一天，猛然惊醒，亥癸年是不是快到了。

他来到外面，一问才知道现在是亥申年，离仙路开启还有一年多。

月霓裳把他预先交代的资源交给他，丹药，符箓，还有一门身法武技月影迷踪。

当周小炎把这些年攒的大道之花和飘渺仙茗交给月霓裳时，月霓裳突然说：“飘渺仙茗不是飘渺仙境出产的。”

周小炎一愣，月霓裳又说：“你身上有空间秘宝，飘渺仙茗是你的空间秘宝出产的。”

周小炎一时间有些搞不清她的意图，问：“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猜的。”

“你猜错了。”

“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我……我想跟你去仙界。”

周小炎望着她，缓缓的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先不说能不能打赢其他人，就算能够得偿所愿，到了仙界，也会有很大风险的。”

月霓裳沉默了数息，她咬着嘴唇，低头轻声说：“我愿意陪着你一起死。”

周小炎听懂了，想拒绝，又怕伤了她的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霓裳抬头，如瀑的发丝乱了几根，挂在额头前，她都忘了拨弄：“我知道这样说很直白，很傻，都这样的年纪了，不知道矜持，我只是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说出来就好，哪怕被你嫌弃，被你笑话。”

周小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只会喃喃地说：“我不会笑话你的，怎么会呢。”

月霓裳看着周小炎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你也不用管我，当然我也想变强，如果能跟你去仙界，修炼岂不是比这里快得多？”

周小炎想了一下，这才下定决心，说：“如果你真的想去仙界，也不多你一个，你要考虑好。”

月霓裳重重点头，美眸盯着周小炎，坚决地说：“我不用考虑。”

“那行，你先做好准备工作，把手里的事交给别人吧。”

周小炎回灵台方寸土，暂时停止了练剑，拿起神龙护体和月影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