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送南弦子出门去,到了院门口南弦子便不让他送了。
看着他背着手离开,文安问门口的守卫:“为何无人通传?”
荼凌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这老头是跳墙进来的。”
文安一回头,默默叹息:“江湖人,不甚讲究。”
荼凌神色有些阴郁:“他是什么人?”
“少将军请来给殿下看头疾的。”文安如实道。
一众影卫时常跟在谢珩身边,也是上过战场的,对顾家人不算陌生。
听他这么说,荼凌才放心。
回到屋里,看到谢珩手里正摩挲着那个药瓶,荼凌道:“殿下,可要让大夫检查一番?”
谢珩微微摇头:“舅舅请来的,信得过。”
荼凌不便继续说,只好换个话题:“昨夜那人功力高深,莫非和十日前在京郊的那批刺客有关系?”
他晚了这几天回来,正是因为追查刺客一事。
谢珩眸色微深,自从他回京以后,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
南弦子在府中瞎逛,忽然撞见一个眼熟的小子。
这不是徒弟身边的小厮么?之前看姜清使唤他去买酒。
南弦子喊住他:“小子,慌慌张张做什么去?”
福禾一打量:“小人请大夫去,您是?”
南弦子捋着胡须道:“巧了,我就是大夫。”
福禾一喜,扯着他的袖子道:“快跟我走。”
一路进了明心院,南弦子才知道小徒弟卧床不起了。
顿时一惊,连忙过去给他诊治。
“如何?”福禾紧张地守在一旁。
南弦子目光微动,写下一个方子:“快去抓药。”
福禾脚下生风,立刻跑出去。
南弦子这才摸出一颗解毒丹给姜清服下。
片刻后,姜清醒来:“师……”
“嘘!”南弦子示意他隔墙有耳。
姜清立刻明白过来,哑声道:“你是何人?”
南弦子故意放大声音:“老夫是大夫,你得了风寒,烧得厉害还是好好躺着吧。”
“多谢、多谢您救我。”姜清依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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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自然传到了谢珩耳里:“风寒?”
这大热的天,怎么就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