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清起了个大早,收拾一番,坐立难安地犹豫许久,他决定去帮殿下按摩缓解头疼。
刚要出门,就被福禾拦住,说谢珩休沐结束,上朝去了。
姜清有些恍惚:“我都忘记这一茬了。”
福禾跟在他身后回屋,关心道:“公子以后出门还是带上我吧,有我在肯定不让你摔了,手臂可还疼么?”
姜清知道他关心自己,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唠唠叨叨的,像个小老头。”
福禾却是呆住了:“公子就该多笑笑,真好看。”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姜清笑,以往都是郁郁寡欢的,完全不像个年轻人。
姜清愣了下,面上有些不自在:“嗯,只要殿下喜欢,我会多笑的。”
福禾有些纳闷儿,前几日还一副懒散的样子,说不想去碍眼,现在怎么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唉,美人心海底针啊。
不过,姜清愿意花心思那是好事,那可是太子,南乾未来的主人。
同他搞好关系,总是不会错的。
*
谢珩回府时,面上冷若冰霜。
文安跟在他身后,心中忐忑不安,谨慎小心得脚步声都不敢太重。
清晖院内,谢珩解下太子朝服,坐下来抿了一口茶,心中郁气难平。
文安默默为他添茶:“殿下,可要用点膳食?”
谢珩沉着脸捏了下眉心:“不必。”
文安张张嘴想劝说,但最终还是忍了回去。
他知道殿下不会听的,说什么都是徒劳。
太子在京郊遇刺,这样关乎国祚的大事,陛下竟然轻拿轻放,甚至直言让谢珩多关心政事,既然刺客皆已伏法,就不要再纠缠不休。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大皇子谢争,他的生母贤妃深得圣宠多年。
外祖父又是户部尚书张庸,在朝中有不少拥趸。
想要动谢争,不容易。
有护卫在外头通传:“殿下,姜公子求见。”
这府上的人都称呼姜清公子,不唤太子妃是谢珩特意吩咐的。
当时也不知怎的,谢珩在烛光下看着他惹人怜惜的目光,想着自己让人家签了契约的,太子妃这个称呼不太妥当,他觉得姜清也不会喜欢。
所以府里的人大多数时候都称呼他公子,姜清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一样。
这时间倒是刚刚好,谢珩心想,他莫非在自己院里放了眼线不成?